第7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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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
  扭扭捏捏,孟医佐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提心吊胆的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孟医佐恍恍惚惚的跨出门槛,就找到了营帐里的萧夷光,哭丧着脸告饶:“太女妃,您跟殿下起了什么别扭了,殿下她,她。”
  她吃了熊心豹子胆,都不敢继续将元祯刚刚的吩咐如实说出来。
  搁下毛笔,萧夷光没有理孟医佐,她写好了租用京口郡船只的手令,又快速校对一遍,交给张十一郎:
  “如今天寒,船只大都没有生意,与市井徒商谈时,不要让他们看出我们的着急用船,务要将价钱压得极低。”
  “太女妃,您放心吧,船今晚就能开回来。”张十一郎拍着胸脯应下,叠好手令放进袖口,当即叫上黄娘与曹楚去了京口郡。
  交代过其他将领几件事,萧夷光将人打发得差不多,才分出心神给孟医佐,她把玩着一颗朱红铜龟钮,漫不经心道:
  “怕什么,殿下是在说气话,过两日就好了。”
  这哪是气话呀,殿下话里话外明明是要和离,不是,是休妻!
  孟医佐耳朵里轰轰乱响,如同大火烧了眉毛:“殿下要人送您去会稽,还要臣把您的契给消了去!”
  “你有这本事吗?”
  “有……还是没有。”孟医佐估摸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改口:“应该是没有。”
  “这不就得了。”萧夷光嗤笑一声,她后倚上筐床,将铜龟钮扔进印章泥里,拿起丝帕擦拭指尖褐红的朱泥,面色看似平静,实际也积了不小的怒气。
  都说妻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自己还没嫌弃她呢,她倒先按耐不住性子,结完契立马赶人,就是驱走四处乱飞的蝇子,也没她那么容易!
  “你只管为殿下调理身子,若她问起此事,拖着就是了。”
  有心娘这个前车之鉴,孟医佐也觉得离了太女妃,殿下恐怕活不了多久,于是忐忐忑忑的应了下来,脸纠结成包子褶。
  虎豹骑同样不敢多嘴,她们侍立在旁边,头垂的比谁都低。
  京口营寨上下一摊事情,哪里都离不开太女妃,更何况两人虽拌了口角,可太女妃又不是犯了什么要命的大错,万一殿下事后后悔了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元祯被软禁之时,已经正式将虎豹骑与京口卫交给萧夷光,只要她不开口,没有人敢真正执行元祯的气言气语。
  上官校尉从外面走了进来,靴底粘了不少雪泥,她拱了拱手:
  “太女妃,属下将心娘静娘二婢扔进了地窖,心娘说身上冷,想要件衣裳穿,属下不敢自作主张,特来请示太女妃。”
  “哼,真是愚笨,都进了地窖,她还不明白自己的下场么?
  上官校尉沉吟道:“心娘怕是打着高七郎会来救她的主意。”
  心娘静娘是王后送来的眼线,此前就倚仗王后撑腰,对萧夷光言语上多有冒犯。
  借着昨日之事的由头,萧夷光不打算再忍,她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说出来的话比外头的天还冷:
  “找人把她们的手脚绑上,扔进麻袋里,在水里泡一个时辰,明日就对高七郎说她们投河自尽了,他若不信,就把尸体送给他看。”
  隔了一日,高七郎听到风声,果然带了群无赖子弟来要人。
  “心娘静娘是王后身边最得意的奴婢,定然是殿下给她们吃了委屈,她们才会自尽!”
  高七郎不依不饶,扯住上官校尉的领子,眯着眼笑道:“逼死母婢,这罪名可不小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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