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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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也就奉了王后之命,挑唆太女妻妻离心离德的她们敢罢了。
  元祯声音徒然变高:“还想狡辩?”
  她不耐烦地唱着白脸,又偷偷捏明月婢的手,萧夷光会意,站出来唱红脸:“静娘心娘都是母后的人,那罗延到底也要敬三分。”
  萧夷光和颜悦色,给她们指出一条“生路”:“你们就先去青庐外侍奉吧,一来莫让人靠近,二来我们有事,你们也好随叫随到。”
  这,岂不是一句话都听不到,一点太女的福气也不能享,还要打起精神站一夜?
  没有王后给撑腰,静娘心娘不情愿的喏了声,扶上滑落半肩的丝衣,磨磨蹭蹭掀开青庐幕门,风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披着若隐若现的薄衫,静娘心娘同五大三粗的虎豹骑并列站着,来往的宫婢侍者看了交头接耳,手指指点点。
  她们抬不起头,怒火像吹鼓的羊皮筏子,快把肚子气炸了,朝心里重重记下这笔账。
  第39章
  静娘和心娘环抱双臂,在青庐外冻得瑟瑟发抖,为了维持体温,后背争抢着贴向身后的毛毡幕门。
  揭开幕门,还要再拂起七十二串的珍珠门帘,才能进入宽绰舒适的青庐。
  供新人洞房的青庐由绣着海棠春晚图的步障隔开,断为内外两间。
  外间设有做工精良的香炉、板足案、橱柜,内间则安置了新人明日晨起梳妆的镜台,以及一张浑圆厚重的嵌螺钿绘金帐床。
  帐外粗如手臂的红烛流着血泪,明亮烛光晃动在红罗帐上,映出瘦削和窈窕的两道身影。
  影子原先相隔很远,泾渭分明,慢慢的,慢慢的,红罗帐面上银河由粗变细,最终两团身影模糊在一起。
  窸窸窣窣的声响打破宁静,红绢中衣顺着委地的罗帐滑了下来,海棠花犹豫着压倒了脆弱的太女,不知唇舌间缠绵了多久,最终抛开一切矜持,心衣与小裤陆续步入单衣的后尘。
  海棠的花香盈满青庐,嗅到一丝都让人如痴如醉。
  ……
  云销雨霁,腰肢流畅的曲线颤了颤,萧夷光几欲不支,她不敢压到元祯身上,勉力跌回软枕,匀称紧绷的秀腿松懈了肌肉,还与人惫懒的交叠着。
  她轻轻枕在元祯的肩头,鼻尖擦着几缕秀发,纤手抚开发丝,萧夷光感受到呼吸的起起伏伏。
  她想到病弱之人的呼吸比狸奴还要轻,当其受风咳嗽或是方才那样,大口的喘息却比任何人都重。
  红烛光洒进红罗帐,暗红的微光也掩不住方才的美景,反倒在朦朦胧胧间,给两人都盖上了一层遮羞布,河水暗流激涌,越发澎拜。
  两人品味着从未有过的经历,一时相顾无言。
  在长安仆射府中时,萧夷光身上定有七年的婚约,卢猷之是她的未婚夫婿,楚王与她青梅竹马,还有鲜卑王子等一干追求者。
  命运无常,年少的萧夷光从未想过,日后的枕边人会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
  不知过了多久,挤在两人间的手抽出来,摸索一通,寻到床头的罗帕。
  指尖、指缝、掌心,元祯用罗帕仔仔细细擦拭,照顾到方才沾上液体的每一个角落,连流到手腕下方的秽渍都没忘记抹去。
  虽然双腿瘫痪了十年,但东宫的婢女一向将她照顾的很好,不仅没生过褥疮,还养成了元祯喜爱洁净的习惯。
  意乱情迷后,她的眼皮子也上下直打架,若是闭眼一歪头,元祯不消片刻就能与周公见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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