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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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口婆心:“良药苦口利于病啊王爷!”
  “阿雁听着了吗。”
  容烨再将碗朝他嘴边递了递:“身子差成这样,还不愿喝药,难怪总不见好。”
  温雁不是不喝,单纯想离开他。他们离得太近,他脑袋靠在容烨的颈窝里,鼻尖闻到的除了药的苦香就是他身上的冷香味。偏容烨这般说他,他看着嘴边的汤药,便不敢再说些旁的了。
  他托住碗,闭眼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被苦的吐舌,眼更红了。
  喝了十几年的药,这药仍苦的他受不住。
  “张嘴。”
  他闭眼缓着,头顶上又传来容烨的声儿,带着命令,他下意识张嘴。
  小小一块的东西被塞进嘴里,温雁含住咬了咬,涌上来的酸甜瞬间将苦涩压了几分。
  是糖梅子。
  他睁眼,有几分迷茫的看着容烨。
  “不喜欢?”
  容烨观他反应,将空了的碗抵在他嘴边:“不喜欢就吐出来。”
  “不、不是。”
  温雁嗓子疼着,艰难挤出声来:“多谢王爷,草民喜欢。”
  “给您添麻烦了。”他试图从容烨身上起来,“您离远些,草民病气重,唯恐传到您。”
  容烨这次没阻止他,看他缩到里面后,将碗递给在旁候着的婢女。
  “你好生歇着。”
  他起身道:“这几日由梁仲给你看身体,有哪里不适,便找他。”
  “王爷费心。”温雁转头看向跪地的太医,弯眼笑笑,“有劳梁太医了。”
  梁仲:“不敢不敢。”
  他跪伏在地,侧耳听着动静,暗暗惊奇。
  容烨进京时日不久,他对人的印象仍停留在他站在定梁帝榻前,对着刀剑相对的禁卫军轻飘飘一笑,说着定梁帝似是心病难医,夜半捂着心□□生生把自己憋死过去。
  当时他视线落在一众看病的太医身上,含笑问他们是否如此。张院判抖着说了句“似是毒气熏脑,风邪入络,拘挛而殁”。被他反问了句“是吗?”1
  如今没了舌还早日退了休。
  梁仲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只效忠皇帝的忠臣,比起这些他更想活命。容烨当日约莫是看出来了,点他上前近看。
  作答合他意了,他便被归到了瑞王一派。
  自此,容烨在他心头的形象就成了阴晴不定口蜜腹剑还下手狠的活阎王。
  如今竟这般在意一个男子,从他晕倒到醒来,足足候了两个时辰没有歇息。
  余光里朱红的衣摆从身旁划过,梁仲头埋得更低。容烨在他身侧停下,他呼吸屏住,听着人道:“他怕苦,每日药后来上两颗蜜饯给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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