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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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雁抿唇,冲她温柔的笑了下。
  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加上那双圆溜溜的杏眼,无害又纯良,漂亮乖巧的像个娃娃。
  可许烟雨青天白日的,平白被笑出了一身冷汗。
  温雁柔柔道:“怪不得许姨娘总不愿见我。也是,每日对着张死人的脸,怕总提心吊胆,生怕母亲索你命来。”
  “毕竟她走得太冤,走前都在念着你的名,对你记挂得紧呐。”
  许烟雨僵住了身。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躲避着温雁温和的目光,明明人瞧着那样柔弱,只是一个病秧子,可她却有命被人盯上,随时能取走的恐慌感:“雁、雁儿这说的哪里的话。”
  她勉强笑着:“我同夫人仅有几面之缘,哪得她这般牵挂。你那时年岁小不记着,她走前唤得可一直是你的名字,心心念念的放不下你。”
  温雁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正堂就站着许烟雨一位女眷,她的儿子温书眼见着母亲脸色苍白,忙跑过去扶住,带着几分怒气的瞪向温雁:“被瑞王看上就是不一样,这就想摆脱我们家了?我母亲平日待你可有一分不好,容得着你这般欺辱!”
  温雁瞥去一眼,声音徒然凉下:“我与你姨娘说话,岂容得着你多嘴。”
  温书被他的“姨娘”二字刺痛,怒道:“什么姨娘?她是我娘!”
  “父亲亲手养出来的孩子倒确实与您有九分像。”
  温雁轻嗤:“不辨嫡庶,不明尊卑。”
  温书噎住,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来。温克行脸色更是难看,被嫡子说教得挂不住脸。
  嘴里涌上一股血腥气,温雁不动声色的咽下。他懒得再多言,倦怠的垂眼,对温克行道:“义绝书您最好尽快给孩儿,孩儿的脾性这两日父亲想必已经清楚。孩儿身子差,受不得风,便先走了。”
  他不等温克行再发作些别的,出了正堂,将圣旨递给伍玖拿着,带着人回屋。
  ……
  回到院子,伍玖看着温雁抿得发白的唇,心里跟着闷得慌。
  好不容易能够离开温宅,没成想一道圣旨落下,竟要将温雁许给瑞王。
  瑞王是何许人?便是久居后院鲜少外出,伍玖也知道些风声。
  他是定梁帝的嫡长子,本是最有望继承皇位的人,因着出生时天降异象,所以满月就被封了王,得一祥字“瑞”。
  本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却在他十二岁那年,皇后一脉的派系,即容烨的外祖父康国公被人告御状,言明其通敌叛国,泄露军情给敌方,害死边关数万将士,致使定国惨败。
  定梁帝大怒,当天便将皇后一脉的人下了大牢,连带着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在各项证据落实后,仅仅两天就斩首了数百人。
  皇后被赐鸠酒。定梁帝仁慈,没对容烨下手,仅仅剥夺了他的皇子身份,贬为平民,将之流放到边关来赎罪。
  自此,京城再无瑞王,人人都要忘了这么一号人,却未曾想三月前,周边两国受不住严寒,意图侵入定国土地掠夺资源时,被他带领着将士打了回去。
  十一年的时光,他在遥远的西北地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风声压的死,若非最后风头太盛,定梁帝都不会知晓他已成了深得将士信服的将领。
  紧急召他回京,明面上方办了洗尘宴,明里暗里暗示兵权的事,结果次日就驾崩在了龙塌上。
  这时间巧的明目张胆,明眼人皆知是谁的手笔,却无人敢声张。
  无他,只因容烨回京,是带着兵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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