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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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饮砚垂下脑袋,搭在床板的手骤然抓紧,克制自己即将失去的平稳声线。
  “对不起,就是因为我太笨了,才总是惹你不高兴,总是伤害你,才会连累……”
  肖询的话被堵回喉咙,庄饮砚径直揪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劫后余生带来的兴奋和激动,全部化作缱绻而火热的吻。
  拥护着彼此,辗转缠绵,庄饮砚时不时落下的泪珠被两人含去,带着青涩而咸酸愈创木,勾得肖询的心酸麻胀痛。
  病床上的两个青年旁若无人地诉说这些天来累积的恐惧和哀伤,互相安抚,全然没有发现病榻外盯着这五双眼睛。
  肖鹤安靠在墙上由衷感慨:“啊,敢爱敢恨的年纪,果真是美好啊。”
  肖秉瞻漠视边上说风凉话的人:“敢爱敢恨?说得好像你年轻时候没有似的。”
  刚抵达医院,本想去瞧瞧被形容得奄奄一息的儿子,结果一来就让肖秉瞻看见,他这儿子身上不曾出现的黏糊劲。
  被自己亲哥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通,肖鹤安马上缝好嘴巴闭上。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小询,一定要拍下来。”
  站在自己的alpha老公身边,丁念昭拿出手机对着这幅场景咔咔就是两张,紧接着放大看见儿子手上和脖子上的检测仪,又陷入惆怅。
  “你的眉头都皱得可以夹牌了,不进去阻止?”余光扫过庄闻萧那张已经可以堪比苦瓜皱巴巴的脸颊,还有眼底轻微闪烁的不屑,周时逸轻声问他。
  “阻止也没用的,他喜欢,”末了,庄闻萧忍不住叹息,又补充道,“他很喜欢。”
  “喜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周时逸望着病房里紧紧拥抱的两人,独自喃喃。
  “当然了,”庄闻萧插兜,回首注视他,眼神认真而又隐晦,“喜欢是溶解一切外界枷锁和打开内在匣盒的前提条件,你说呢?”
  “我不知道。”周时逸甩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在知道于舜私下用的药物是什么之后,庄闻萧夜以继日,不是和导师还有医院里一堆医生开会研究,就是一并在实验室。
  药品连着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起效,而且就如他所说,每次试错,庄饮砚都在旁边陪同。
  看着肖询痛苦呻、吟,青筋暴起的模样,青年也跟着揪心难受。
  医学院近来需要整顿,很多老师都被抓去开会,因此课上得少了。
  于舜擅自盗用药品的事情也都传开了,左序跟赵导、还有汪君菘他们三个也都来过两趟。
  瞧见庄饮砚阴云密布,又看见肖询被折磨得尖瘦憔悴的面庞,众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他肩膀说些安慰的话。
  最繁茂的春季已经过去了,天气渐渐转热,窗外的鸟鸣婉转动听。
  庄饮砚盯着枯树上已经张开舞爪的叶片,恍然间就想起,肖询画的那副同在一片荆棘里拥有共生关系的郁金香和枯树。
  如果枯树再不复枝繁叶茂的盛景,那孤零零的郁金香,从今往后还会开花吗?
  大约是不会了,郁金香还会存活,但也许再也开不出花了。
  “您的汤弄好了。”思绪飘远,被医院饭堂打饭的服务人员喊回神。
  庄饮砚连忙接过:“好的,谢谢。”
  周时逸和庄闻萧都在这里忙碌,肖询又始终让他放心不下,庄饮砚只能自己买好材料,借助肖鹤安的关系在食堂弄点东西给他们吃。
  再回到肖询房间里,alpha形单影只站在窗前,一身病号服把他连日来消瘦的躯体遮蔽,干净匀称的手背还插着针管,吊着带有庄饮砚信息素的吊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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