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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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记好浅。
  记忆里那个朝温天路下跪的外校生,应该就是这个人来着 ,闻绛当时只瞥了一眼,不确定对方脖子上具体的数字,只记得刺在上面的号码非常明显,可这附近堪称灯火通明,以s级的先天视力,闻绛这回只看到了一点很浅的印子。
  战斗特化的谢启在这方面比他要看得要清楚些,闻绛转而问道:“那是多少?”
  谢启跟着对方收回视线说:“十三。”
  看来之前在换衣间听到的号码确实是指这种,闻绛了然:“姓季?”
  季家本身不算排不上号的家族,只是孩子实在太多,总要“舍弃”一部分,周围有时会谈论“季家有人去温天路那边了”,故谢启也对季渝有浅淡的印象。
  “对,温天路会给身边的人排号,被抛弃的就没记号了。”谢启牵着闻绛,远远看见温天路、林巡和江鹤虎到了门口,忽的问道:“类似的你待会儿还能看到好几个,会在意吗?”
  对方盯着温天路意有所指,闻绛反应了一秒,察觉谢启问的“在意”,其实和那位姓季的13号没什么关系。
  他好像只是想问自己对温天路周围有很多人怎么看而已,闻绛实话实说:“没兴趣。”
  谢启“嗯”了声,看不出对这答案满不满意,顿了下幽幽说:“我有时候还挺希望你介意的。”
  但凡闻绛在乎得多点,哪还轮得到温天路在那里说东说西,开场就出局了。
  他在这头攀比着某种涉及“纯洁度”的问题,如果温天路听见对话,大概会觉得有点冤枉,至少也不该从这里切入,毕竟人哪有真的和“狗”搞在一起的道理,自己也不是那么不挑的。
  而闻绛在那头想了想,觉得其实真要在意,还是应该先思考别的部分。
  虽然他真的没兴趣细查实情,多加评判,之前在卫生间看见13号时,闻绛没从13号身上感受到半点不情愿的情绪。
  “谈不上介不介意。”闻绛中肯地说,这个问题细究起来还挺复杂,可能还涉及到了每个人各自的交友观,谢启刚才提到抛弃,口气也随意地像只是顺手扔了个垃圾。
  回想起会很勉强的跟自己告诫“谁谁太爱玩”的钱朗,闻绛自觉自己对朋友们的真实想法没任何“指点纠正”的念头。
  但凡他们中有一人这种教导欲望比较强,他们也不会成为朋友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钱朗或谢启现在突然自曝私生活也类这般,手中的号码牌从一发到一百,那自己还是挺受冲击的,闻绛就又说:“他不是你,所以怎样都无所谓。”
  谢启身上的游刃有余嗖一下消失了,闻绛先是觉得牵在一起的手突然变热,低头看了一眼后又抬头,看见谢启越来越红的半张脸。
  “我肯定不这样。”谢启嘟囔道,握着闻绛的手稍微用力了些。
  ......这么感动啊。
  “挺好的。”一直站在这里看着会很奇怪,身为好舞伴的闻绛很有责任心地接替引导工作,拉着谢启去和迎面走来的另外三人会合:“走吧。”
  ***
  温家的订婚宴流程不长。
  温如月只是喜欢舞会的优雅氛围和欣赏慢节奏的舞蹈,不代表她骨子里是位恪守礼仪的古典派,实际上,她对典雅氛围下出现点不得体的趣事颇为喜闻乐见。
  早在好多天前,温如月就抱怨前面仪式花的时间太久,温天路只要听见就会跟着接话,姐弟俩一唱一和之下,晚会硬生生挪出了一半的自由活动时间匀给跳舞环节。
  闻绛的战斗从下车那一刻便已然开始,他严格执行实践作业里的每一条附加要求,最大的感想是有三位牌友在给他增加难度。
  好吧,闻绛不合时宜地反思了下——他自己也会用1号、2号和3号指代他们,因为他们打牌时坐的顺序经常固定,而闻绛为了方便,记牌时又习惯以“左手1号出了什么”,“2号手里还剩什么”的方式来记,久而久之就成了心里的代号。
  总之,牌友1号温天路自不必说,率先触犯“不和别人跳舞”这条禁忌,闻绛准备吃点甜品时,温天路微凉的手从后面轻轻碰了下他的肩膀,闻绛回头,看见对方端着的盘子里装着块自己喜欢的小蛋糕。
  闻绛接过点心,顺便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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