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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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握上门把手,身后乔承勋的声音拔高了些:“难道你要一辈子当他的情人吗?”
  乔晏回过头去,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爷爷,两秒后,他望着那双严苛精明的眼睛说:“这是我的人生,您应该明白,我父亲选择和家里一刀两断的时候,我们就和您没有丝毫关系了。我当不当他的情人,这一辈子要做什么,您说的不算。”
  语气平稳得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离开别墅时,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是细密的针,别墅门再度被人打开,但没有人出来给他送伞,乔晏全程没有回过头,就这么走过满地落叶,脚步轻得连踩树叶的声响都消失在夜幕里。
  门口的保安替他推开铁门,神情诧异而戒备。
  门外的车停了半个小时,没得到允许就不放行,车上的男人就这么举着伞在门口站了半小时。
  现在门从里面推开,出来的这位又好像并不是来迎接的,一看到男人就停下了脚步。
  但男人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撑着伞上前两步,拉近距离后又猛地停了下来,将乔晏拉进伞里。
  “乔晏,我在担心你。”
  不管再怎么体贴温柔的话,从江熠明嘴里出来时总是会变成威胁与压迫。
  一抬眼,却对上皱着眉的深沉目光,乔晏怔了怔,忽然很想伸手扇他一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偏过头去,轻声道:“我没事,您不用专门跑一趟的。”
  “钱锐说乔家人不会轻易放你离开,我很担心。”
  又重复了一遍。
  乔晏从他冷硬的语气中听出了真切,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正想说什么,蓦地被他往怀里一带。
  带着余温的外套笼罩上来,有一瞬间他甚至感受到江熠明身体在抖。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情绪,已经激不乔晏的任何反应,他只是觉得很累,哪怕现在还不是能够和江熠明撕破脸的时候,他也不想再曲意逢迎了。
  “江先生,”乔晏的声音比刚刚和乔承勋说话时还冷,“我很累,也很冷,头很痛,能让我回去休息吗?”
  江熠明很快松开了手,乔晏已经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落下一小片阴影,显出几分病态来,没注意到江熠明陌生的、有些无措的表情。
  他把这一切异常都归结于乔晏身后隐于夜色的大宅,二话不说将人拉进车里,转头就要去拉关门的保安,可刚迈出一步,后方就传来乔晏沙哑的声音:“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向来拉不住的疯子,因为短短一句话,就这么停了下来,回头和乔晏对视,却只能从对方闭上的眼睛里看出疲惫。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直到江熠明坐回车里,将乔晏抱进怀里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松了口气,闭上近乎猩红的眼睛。
  他做事从来不需要借口,也从来不愿意思考理由,他选择忽视自己的异常,只是牢牢地、紧紧地将乔晏抓在手里。
  不能放他走,江熠明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不能放他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泥土混杂着血腥味让乔晏有些不舒服,被江熠明控制的感觉更是让他神经紧绷,可绷了整整一晚的弦随着车身晃动,最终还是断了。
  哪怕有些抗拒江熠明的怀抱,乔晏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皮肤上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一头红发柔顺地垂着,只有发丝因为漂染太多次而有些毛糙。
  乔晏站到镜子前,除了嘴唇还有点肿、头发变得没那么鲜艳外似乎没什么异样,正常到仿佛昨天只是平凡地拍了场戏。
  升降台,医院,江熠明,乔家老宅,都好像隔了一层雨幕,看不清楚,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怎么回到房间的都不知道。
  但他刚低下头想洗把脸,头晕泛着恶心就席卷上来,撑着洗手台干呕了半晌,才终于缓过来,抬头与双目赤红的自己对视。
  他拿出藏在镜子缝隙的一张银行卡,死死攥在手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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