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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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极其自然地牵住邵逾白的手,带他离开书房。
  邵逾白跟随他挪动脚步,目光也随即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仿佛过去控制留下的阴影终于疯狂反扑,余逢春总是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去寻找接触,像只很想蹭蹭的猫,而邵逾白就是他最佳的靠近对象。
  可靠、忠诚、从不多话。
  牵手已经成为寻常事。
  然而这些肢体接触只是两个人的习惯,并不带有任何实质性的感情意味。可正是这样无意识的接触,才更让人混乱迷茫。
  邵逾白真的觉得自己有病,而且是大病。
  因为正常人不该在明确自己责任义务的同时,爱上自己最大的敌人。
  梦里梦外的余逢春把他污染了,用一声声低语和呢喃,把爱念的种子种进他的身体里,每当他看到余逢春,都能听见身体里的抽芽声。
  带着疼痛和越来越刻骨的爱念纠缠,像刀一样凿进他的骨头。
  邵逾白时常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
  可真让他离开,他又舍不得。
  病入膏肓。
  ……
  ……
  高弘真把人找到了。
  代表一线生机的电话响起时,余逢春正在听邵逾白讲北欧的事。
  其实事情始末已经在通讯里讲过不下三遍,但再听一次也不嫌多。
  餐厅被清场,负责布置餐桌的侍者还顺便在桌子中央放了两朵玫瑰花,有个半夜被拖来加班的小提琴手在角落里演奏,场景气氛都很暧昧。
  余逢春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后隔着桌子把手机扔给邵逾白。
  电话那头是高弘快哭了的声音:“……老板?”
  邵逾白干咳了一声,迎上余逢春戏谑的目光:“是我。”
  “哦哦邵哥!”高弘反应过来,“人我逮着了,全须全尾,一点儿伤都没有,您看怎么安排?”
  邵逾白望向余逢春,等了一会儿后道:“我给你个地址,你过去。”
  “哎,好嘞!”
  高弘快速挂断电话,邵逾白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隔着几支摇曳的蜡烛与余逢春对视。
  余逢春半挑起眉毛,笑道:“做我的主?”
  “嗯,”邵逾白直接承认,尔后才问,“可以吗?”
  余逢春面上的笑意更深。
  “怎么不可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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