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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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有无数种表达方式。
  杜禾敏说的每一种,都是她的表达。
  耳朵酥酥麻麻的痒和耳边甜甜腻腻的情话直抵何欢心上,她不耐受地别过了些脸去,进而将更大片的发烫的肌肤送到了杜禾敏唇下。
  “何欢,”唇瓣在何欢颈上贴了一下,“我想跟你讨一个吻,行吗?”
  被讨吻的人不自主地发起了颤,气息都乱了套。
  她们有过的那几次接吻都发生在夜晚,都发生在意乱情迷时。
  冷不防地在白天被杜禾敏这么直白又热切地问,可不可以接个吻,她真有些无所适从。
  不是纠结于白天或黑夜,而是……
  上个周末,父亲住院是真,可父亲借着病情让她在医院跟她春节推掉的相亲对象见了面也是真。
  所以她周六那晚不顾父亲还在留院观察,捱到深夜等父亲睡着了,就回了学校见杜禾敏,而不是在病房陪护或回家。
  她心里很不痛快,很多委屈,可她没有办法跟父亲吵架。
  一些能说的该说的,春节都和父亲说过了。
  但显然父亲也没办法理解她明明离婚离得那么早,明明她还有大好的年华,为什么非要在三十多岁就说出再也不会结婚了的话来。
  顾及父亲的面子,她很和气地跟那位相亲对象聊了几句有关工作的常规话题。
  那人是父亲朋友的侄子,创业开有公司,离异有一子,孩子跟着母亲。
  临别时对方也单独同她说了,离婚后闲散惯了,过不了天天要回家、事事要跟老婆报备的日子。
  这回是架不住母亲的唠叨,又看在双方有头有脸的长辈情面上,才答应来碰个面。既他们两个都无心再重组家庭,做做戏应付应付过去就罢了。
  又不是身处父母包办婚姻的年代,只是念及长辈们的良苦用心见上一见,都是体面人,不会传出谁看不上谁、谁配不上谁的不实谣言来。
  二人统一了“志趣不投、家庭观不同”的口径,各自向各方的长辈有个交代,便再无下文。
  父亲因她的敷衍了事而生着气,一连几日她打过去的电话都被拒接了。
  还说——既然你喜欢一个人过,那就自己一个人过吧,也不用每周再回这个家来敷衍我了,我的身体我有数,短时间内还死不了,等哪天需要你来给我送终了,自有你哥哥嫂嫂会通知你。
  这几日,她像被一座座大山压着,过得很累,也很压抑。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兼顾爱情和亲情,她怕一旦自己喜欢女人的事实暴露,父亲会经受不起冲击而病情加重,也怕自己喜欢女人的这件事必须在父亲有生之年都瞒着的话,杜禾敏会坚持不下去。
  除婚姻一事外,父亲没有过多管束或限制过她的选择、她的生活。
  他们父女之间,她和每一个家人之间,更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一说,反而在她的成长阶段也好,婚姻破碎阶段也罢,都给足了她亲人的温情和关怀。
  当初她提出离婚后,江彬咬死不同意,跑去她家请父兄出面调解、劝和,给他一个说法。
  父亲问起缘由时,她只能解释说性格不合、三观不合,两人整日整日地吵,导致她整夜整夜地失眠,跟江彬在同个屋檐下的每一天都痛苦不堪,甚至是生理性厌恶。
  当年送母亲入土为安不过几天,江彬就只顾解决自己的生理欲//望而几度强迫沉浸在丧母悲痛中的她。
  她又怎么可能和这样一个只有血性没有人性的男人培养出感情呢?
  仪表堂堂之下,住着一只兽性未泯的恶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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