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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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耳边有莺儿的碎碎念,道:“燕儿说,丈夫天下事,有机会要做大丈夫。至于后宅那些乌烟瘴气,纯属狗屁倒灶。”
  “有意思!”
  赵四走近木床,将怀中人轻轻放在床上,再与其脱去绣花鞋,拉上被褥,去掉头饰。
  “咦。小姐又睡啦!”莺儿上前看看云倾,再看看赵四,来来回回反复了半天,终是一咬牙,从袖中掏出一个鹅黄色的瓷瓶递给赵四,嬉笑道,“小姐打娘胎出来身子弱,早年受惊后,就患了失眠症。素日里,小姐老是忘了吃药,不曾想,有了姑爷,这药也不用吃了。我本是保管这药的,姑爷既是也能对小姐的症,这药就交与姑爷保管吧。”
  “我怎么没听明白?”赵四晃了晃手中的药瓶,没声。
  莺儿道:“就小姐平日素是不寝的。就是要寝,也是要服上一枚丹药。这丹药一粒能保小姐睡上四个时辰。姑爷日后若是困了,想睡了,可以提醒小姐也服上一颗。”
  “那现在呢?”赵四眉心微皱。
  “现在既然睡了,就无需再管了。小姐思绪重,要么一连二三日不睡,要么就是一睡几个时辰。往后,姑爷你见多了,就不急了。”
  “知道了。”赵四翻手将药瓶收入前襟,俯身再去云倾掖掖被角。掖罢,又在床尾守了云倾一盏茶。待确定其当真如莺儿所说,睡得沉,不会中途醒来,赵四起身叫上守在一旁的莺儿,一起去岑州城看宅。
  赵四领莺儿出门时,只知莺儿是个包打听。等二人出了门,赵四才知道她找了行家。
  跟着莺儿一路坐牛车从西到东穿了大半个岑州城,赵四路过了珠钗铺、胭脂铺、成衣铺、绸缎铺、包子铺、馄饨铺、点心铺、典当行……终于在太阳西斜时,穿过城东长寿巷,坐到了挂着“勤寿坊”牌匾的宅房。
  赵四跟着莺儿在宅房门口下车,只见宅房大门紧锁,只有几个零零星星的牙人在挨个派发书册。
  赵四站在原地被塞了一本,定睛一看,就见封皮上写着“福宅”。
  赵四随便翻了一页。页上画了一间三进的四合院,画旁还写了一些小字,标明了位置和价钱。
  这勤寿坊的主人倒是会做生意!赵四暗叹一声,就见莺儿坐在一辆迎面驶来的牛车上,耷拉着肩,哭丧着脸,哀怨道:“姑爷!咱们来晚了!现在酉时了,这勤寿坊明日午时才迎客呢。”
  “那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赵四收好《福宅》,跟着莺儿坐上牛车返回了玉露楼。
  赵四回玉露楼时,先去六楼看了云倾,见云倾还未醒,便与早就备下饭菜的燕儿、莺儿同桌用了饭。
  三人初同桌时,除了赵四外,都不自在。待赵四劝过几遍,匆匆几筷,扒完一碗白饭,转身去了赏秋阁后,莺儿、燕儿才开始动筷。
  赵四第三次进赏秋阁,已无第一次那么胆怯。快步穿过灵堂,直达床边,赵四借着茶桌上的烛火,看见云倾的睡颜。
  云倾还未醒。橘黄的烛光将那张白瓷般的细腻的面庞照得有些暖。但其紧促的眉心,召着赵四伸出手,又收回来。
  伸收之间,赵四余光看清了燕儿的床只有二尺宽。
  赵四抿唇想想,不禁笑开了。认命折回灵堂,取个蒲团,放在衣柜前,赵四熄灭烛火,靠着衣柜,抱臂闭眼。
  赵四睁眼时,天光大亮。再看云倾,云倾依旧未醒。料想或是大比耗了云倾太多精力,赵四起身寻了一姑娘问过玉露楼供客人洗漱的地方,梳洗一番后,叫上莺儿,又去了勤寿坊。出发前,赵四只想抵达时,赶在午时前。不曾想,她与莺儿坐的牛车刚驶入长寿巷,车主就喊着人太多,把她与莺儿又原路拉了回来。
  回来后,云倾还未醒,于是赵四坐在饭桌上,端着白饭,同燕儿一起,听莺儿将那临阵脱逃的车夫骂了半天。
  骂罢,莺儿愁云惨淡,负气道:“不去了!不去了!姑爷,姑爷,明个儿不去了!坊间说,这挑宅子就挑一个吉利。若是明天再挑不着,岂不是触了个大霉头?”
  赵四见莺儿上了火,笑道:“好好好!那明天就不去了。”
  “明天我陪姑爷去。”燕儿递给了莺儿一双筷子,与赵四道,“崔爷说了,三天后金风阁就要搬过来。寻宅一事,不能耽搁。”
  “那我们明日便早些走。”赵四点点头。
  莺儿不放心道:“去可以。选新宅,一定要货比三家,看了又看。”
  “好!”赵四爽快应下,转身上楼。燕儿跟在赵四身后,一起上了六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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