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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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四追问:“怎么死的?”
  燕儿将喝空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义愤填膺道:“废太子为奸人所害,其义弟也因此命丧黄泉。”
  “此事与你何干?”赵四起身,提起玉壶,却见燕儿抻掌盖住了茶碗,怒气冲冲道:“怎会无关?欲成‘废太子’,需先成太子。太子者,储君也。一国之储,其被废后,自然殃及池鱼。”
  燕儿骂得风雅,赵四索性坐下,听着燕儿骂。
  燕儿道:“太子既废,太师、太傅、少师、少傅谁家能避祸?”
  赵四点点头,起身与燕儿斟茶,佯装听懂了。
  燕儿道:“太子既废,太子正妃、侧妃、一干姬妾何人能避祸?”
  赵四再度点点头,再次起身与燕儿斟茶,佯装共情了。
  燕儿又数过三轮人头,赵四又斟过三轮茶后,燕儿终是说到了赵四关心的要紧处。
  燕儿半讥半讽道:“废太子被囚曜宫,其门生故旧皆惨遭屠戮,独其胞弟端王幸免于难。姑爷可知缘由?”
  赵四配合的摇摇头,心说,她只知道手中的玉壶空了。
  燕儿愤愤道:“全因端王向太子进献了美人柳絮儿!”
  听闻柳絮儿,当即赵四阻住燕儿的话头。她不敢让燕儿再说下去,因为云倾似是真的认识一个姑娘叫什么柳絮儿。
  于是赵四道出了一句废话:“燕儿,你当真有才学。”
  赵四此言一出,燕儿眉中的怨愤尽数褪去了。
  “姑爷莫怪。是燕儿多言了。”燕儿站起身,恢复到面无表情,冷硬如冰,转身接过玉壶,顿了顿,即出了隔间门。
  知燕儿是去补茶,赵四转头望向窗外,等待云倾与诗情那场大比。
  说来也巧,当着赵四视线投向窗外,正逢戏台上的大比开场。赵四见状,召补茶回来的燕儿同看。燕儿一近窗,原本合好的隔间门便被推开了。
  赵四循声望去,只见推门人带着斗笠,猿臂蜂腰,看身形是个男子。那男子与赵四一对视,径直问道:“赵爷认识卫景三吗?他有一份信给赵爷。”
  “放这儿吧。”赵四屈指扣扣桌案,转头又朝着戏台上眺望。
  此刻戏台上已经在云倾与诗情身前各放了一张金桌,桌上各搁着一个紫金火炉,火炉上各架着一透明琉璃锅,锅内各装着泡水的白米。锅下则是各垫了一沓银票。
  但听胡大人一声“开比”,赵四就见云倾与诗情同时取了一张银票,探进专人捧着的烛火引燃,再塞进垫了银票的火炉下。很快,两个紫金炉中的银票都化成一摊黑灰,而两个琉璃锅中的白米都无一点变化。
  于是,有专人持紫金铲移除黑灰,再由另一人往二人炉下添了银票。银票添好,云倾与诗情又各自在炉外引燃一张银票,点燃炉下银票。
  如此循环。
  当着炉下第五次出现灰堆,赵四站起身,却被燕儿按住肩膀。
  燕儿冷声劝:“姑爷莫急。小姐自有分寸。”
  “可我忧心诗情使坏,我,我坐不住。”赵四拨开燕儿的手,站起身,又合上窗,坐下。一站一左间,赵四又听到了“吱”的一声。
  赵四侧身看,见门缝里露出了一个圆圆的肚腩。
  是崔遣!赵四果断抓起斗笠男送来的书信,藏到前襟。
  崔遣见状,只是推一团绿油油的东西到身前,笑着冲赵四打拱,道:“赵爷!行个好!‘云诗’大比实报,只要白银一两!”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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