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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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再也不提什么闯荡江湖,甚至病好最初,连家门都不愿出。
  直到后来哥哥担心,她才渐渐开始去打马球,和哥哥挑过的官员儿女见面游玩。
  后来郎隽山大获全胜、班师回朝,想同她结交的人就更多了,只是郎盛光并不上心。
  自她去接父亲下值,发现了演武场后山这个人少安全的好地方,就常独自耗在那里。一次郎隽山撞见她在那练拳,也指点几句,还叫身边的人收着力陪她过两下。
  郎盛光以为,父亲这样包容宠爱自己,是接受了自己与寻常官宦女儿家的不同,自己仍然可以顺心遂意地永远做她特立独行的郎家小姐。
  直到郎隽山开始频繁在她耳边提起那些青年才俊。
  父亲说,虽然仍有人想与我们结亲,但你到底也二十三岁了。还是早些安定下来好。
  郎盛光问:“那我成后还能来演武场,还能随意外出吗?”
  郎隽山无奈地理了理爱女的头顶发:“为人主母,自然有那个身份要做的事。”
  对话往往在这里停止。
  在被郎盛光推脱拒绝了许多良配后,郎隽山一句话要叹三声气,与些长辈轮番上阵地劝她,甚至有时拘着她去演武场,将她截去相看人家,终于让她松了口。
  她说:“父亲回来那日,跟在父亲后头的魏副将,就很好。”
  郎隽山转忧为喜,抚掌大笑:“原是早就有看上的了,为父就说,女子哪有不想嫁人的!”
  郎盛光也抿出点笑来,好叫父兄放心。
  她点了魏春羽的名,并非是真的心仪。回朝那日她甚至不曾记住除了父亲以外的身影。
  只是魏春羽受父亲提携之恩,品级又不高,想来会敬郎家、敬自己几分;且又听坊间传闻他无父无母,更无侍奉之责。
  见过几次后他的样貌与脾性也是不错,郎盛光便想,那就这样吧。
  自己让父兄操心了那么多年,如果成了婚就能让他们放心,那就成婚罢。
  她对自己的未来夫婿说:“只求相安无事。”
  二十三岁的立秋,她嫁给了魏春羽。那个面目良善的小将。
  拜完堂她就扯下了喜服红头,这时她早就知道了魏春羽金屋藏“娇”的事,但这并不是她撇下阿悄径直溜出房的原因。
  也许只是想反抗,想再叛逆最后一次。
  冰凉呼啸的夜风擦过脸侧,灌进喉腔,手里的长剑越来越重,直到被心烦意乱的人松了手,摔落在地上。
  她其实并不想练剑,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就在她在那被蹭浮而起的沙土上席地而坐时,一个提着肉食的和尚路过了。
  她忽然就出声叫住了他:“和尚,你往哪里去?”
  “睡觉去。”
  “附近可有寺庙?”
  “小僧给善信讲经,借宿他家中。”
  郎盛光在心里嗤笑一声:原来真是个蹭吃蹭住的吃肉假和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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