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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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他呢!”郭鸿宇扭过头,指着春昙,“第二日,可有人看到他?方才我可是去了一趟他的住处,他人就住在莞蒻岭!”
  忽而被指认,春昙一愣。
  “没人能证明是么?”郭鸿宇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一把抄起他的手,用力扯下方平意刚刚才包扎好的白纱,露出尚未痊愈的、狭长的创口,“你们不是说,他只是个制香的么?那又怎会有这样严重的兵刃割伤!说!我师兄失踪时,你到底在哪儿!何人为证!”
  春昙被他吼得一抖,怔怔看了他半晌,而后抿紧嘴巴,低下了头。
  “无言以对了是吗!”
  “我!我可以作证!”弦歌急急起身,对方平意行了个大礼,单膝跪在地上,“仙子,他当日就宿在无有乡的跨院,睡醒之后才离开的。”
  “我也能!”
  “我也看到……”
  无有乡站在堂外的几个人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你们自己的干系还撇不清呢,如何能作证人?”一旁的玉沙弟子冲外头训斥道。
  卡塔一声,木几发出异响,众人循声,原是袖剑剑穗上的芙蓉石牌磕到桌角的声音。
  洛予念轻抚袍摆,握着袖剑站起身来:“我可以证明。自封公子离开前,到今晨,他都与我在一起,寸步不离。”
  郭鸿宇愣了愣,很快回过神,不甘示弱:“那你又如何证明,不是你对我师兄下的手!若说凡人没能耐伤他,凡人跑不了一百里路,对你洛仙君来说,可是易如反掌!”
  洛予念不慌不忙转过身,走到他面前,淡淡问道:“敢问当日,封公子下在酒里的药,是何功效?”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不顾名声,三个玉沙宗弟子当即都愣住了,半晌没人应声。
  洛予念也不紧逼,缓缓弯下腰,拾起方才被随手扔在地上的纱布,放在掌中轻轻拍打干净,语气稀松平常:“那药,会催人动情,叫人产生幻觉,肝肾生火。修士服下,更会导致灵气紊乱,内火难消,若得不到及时疏解,轻则灵田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敢问,服下这样的药,在下还如何对封公子不利?”
  一屋子人都惊呆了,连坐在长桌后拨弄玉流珠的碧虚真人都意外地睁眼,觑着他。
  沈佑瞠目结舌看着自己的小师叔,只觉得最近愈发不认得他了……可冷静一想,又觉其实没什么不同,他依旧是他,是那个表里如一,坦坦荡荡,敢做敢当的君子。
  洛予念低下头,轻托春昙的手,一圈一圈,将纱布缠回原处,包好后,一时兴起,也试着打上个双耳结:“他手上的伤,全因我当晚神志不清,不慎误伤。”他一把抽出袖剑,横在对方眼前,剑刃如镜,将郭鸿宇眼底的心虚照亮,“若是各位存疑,大可拿去自行比对。”
  他擎着手,却没人敢接他的袖剑。
  热闹看够了,高下也分出了,碧虚真人这才咳了一声,替两大派弟子开口和事:“你们,还有其他想问的么?”
  玉沙几个回过神,支支吾吾一阵,也只能亮出最后一张底牌:“事情是在碧梧山庄的地界出的,我们师兄也是被贵派一封求助信叫来的,事到如今,真人可不能撒手不管……不然,我们回去,也只好跟宗主照实交代……”
  “呵。”碧虚真人哼笑一声,“是,我信中写,南夷人疑似有异动,要与各派联手,防患未然,谁想到你们放着巨蟒和南夷人不理,脏水尽往自己人头上泼,我倒也想问问你们宗主,这都是谁教的。”
  “可,可是,真人……是不是自己人也不一定吧……”郭鸿宇有意无意瞥洛予念和沈佑,“毕竟,早有仙门弟子与南夷人勾结的先例,防不胜防。”
  “你说什么!”沈佑拍案而起,“再说一遍!”
  对方也不甘示弱,试图将方才丢掉的面子挽回一些:“怎么,我师兄说错了吗,洛熙川死了才不过十年,真以为大家都忘了?”
  “你放!”沈佑刚要冲上去,便被一道灵力按下。
  “各位。”洛予念声色冷然,“你我皆是晚辈,且都非当年的亲历者。十年前那场风波的确由沧沄而起,可终是我派掌门携门下弟子一手了断,损失也由沧沄一力承担,说白了,那是我们沧沄的家务事,与外人无干。若再听到这般风言风语,洛某天涯海角,追究到底。”
  话一说完他便转身,长长的马尾和袖摆一道甩起来,飒爽如穿堂而过的清风,有人看呆了,更有人不信服,可手下败将也只能恨得牙根发痒,红着眼瞪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呜喧喧的。”还是碧虚真人带着几分嫌弃,打破了沉寂,“平儿,这里的事,你代为师处理。那蜂蛊的解药,还未完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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