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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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昙沉吟良久,贴近她耳畔交代了几句。
  弦歌想了想:就这样?可你要如何洗清嫌疑?
  春昙只答了三个字:洛予念。
  昨晚分别时,洛予念说了,会在傍晚时分来接他和晴河一起回莞蒻岭。
  回去之后,若是碧梧那边事未了,仙君自会离开。
  若事已了,那他便做一餐能让人昏睡的饭菜,反正,不论他端上什么,洛予念都会乖乖吃下去……
  昙儿?弦歌眨眨眼,诧异道:你?笑什么?
  春昙一愣。
  他抬手摸自己的脸,唇角果然不知不觉翘了起来,大抵因为不小心想到洛予念勉强吃下酥糖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了吧。
  *
  封怀昭对音律和舞蹈都无甚兴致,他耐着性子听春昙和几位姑娘一同抚了曲,又看过弦歌两支舞,终于挥手叫停。
  姑娘们见他对自己全无兴趣,求之不得,便两两结伴,坐到另外两位玉沙弟子身边。
  封怀昭端起杯,悻悻抿了一口,又环视一屋子人:“如今,楼里就这几个人?”
  弦歌在一旁作陪,适时替他添酒:“是,赵妈妈走后,遣散了些,如今就我们这几个人了……”
  他睨她一眼,不得不承认,这个弦歌不愧是名动天下的花魁,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美,美得半敛半放,连说话的韵律和眨眼的频率都散发著风情。
  可他却不喜欢。
  就像父亲,好摆弄盆景,但定要从一棵苗开始养,枫、榕、紫檀、玉树,依自己喜好亲手栽培,修整。无需借助灵力法术,便能看它渐渐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几寸根,几条枝,往何处偏斜,丰茂或稀疏……但长成那一日,父亲通常并无欢喜,而是遗憾,皱着眉叹过气,再择个好友或后辈,将它送走。
  小时候,他问为何,费劲心力才养大的,父亲却说,长成了,目的便达成了,再无乐趣。
  他渐渐长大,发觉盆景如此,人亦是。
  放眼一看,楼里的姑娘们,年纪小的也已经十八九岁,早早混迹于风月场,已然成型。
  贴心,聪慧,才华横溢,无一不是那些文人雅士愿一掷千金的红颜知己,却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好在,他的师弟们很受用,也不算白来一趟。
  “仙君,你输了,喝酒。”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他们跟姑娘们行酒令,令也行不过,酒也喝不过,却不妨碍他们高兴。
  “不行酒令了,咱们玩点别的。”
  男人嘛,度量小又好面子,总落下风,会急眼的。姑娘们见多了,心知肚明,自然能手拿把掐,投其所好:“那仙君舞剑给我们看好不好?你的剑好漂亮啊!”
  “那就舞一段!”
  酒意上头,他的师弟郭鸿宇随手揽了个姑娘,飞出窗子。
  正巧封怀昭也觉得楼里无聊,便看了弦歌一眼,她立刻会意,招手叫了小厮和丫头们进来,耳语了几句,众人听后匆匆离去,猫着腰虚着步往下疾走。
  待他们一屋子人慢悠悠下楼,院中的海棠花下,已幕天置好三张竹榻,榻上铺一层细腻的锦垫,侍女们新换了点心瓜果往上端,眨眼便铺满桌子,正中是一盘红艳艳的樱桃,只封怀昭那张桌上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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