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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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唯恐檀侯不信,敢在范炎辩驳前继续胡诌:“他……他说不能……不能让君侯相信十三殿下,非要说那兜鍪有古怪。不……不然若真让君侯携天子令诸侯,他……他怕是再无问鼎的时机。”
  一直看戏的萧垣摇晃十二玉骨折扇,笑说:“这怎么还有我的事?莫非我千里迢迢从西京而来,也能牵扯进这里的恩怨?”
  第47章
  今夜场景逐渐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仿佛牵扯进了很多人,但是乱麻一般毫无头绪。
  忠奸难辨。
  向来精明的檀侯脸色阴沉,紧抿唇,冷冷扫视过众人。
  像在看傩戏,各自戴着面具,扮演着各自的角色。
  或无辜,或惧怕,或愤怒,都那么真实。
  必然有人在说谎。
  檀侯看向自己的智囊陈谦,陈谦捋着胡须,眉头紧皱,也给不出建言良策。
  他突然发了狠,吩咐左右护卫:“调府卫到这里,如有虚言,立即斩杀。”
  话音落地,原本针锋相对的王玄庄和范炎都安静了。
  不光他们,其余朝官的神情也变得复杂。
  与其说恐惧,倒不如说心凉多一些。
  都是追随其戎马倥偬的战将,各自身上都有伤疤,却因一点点未能分解的疑窦就要喊打喊杀。
  范炎心中惶惶,习惯性地想要去摸腰间佩剑,却触了空,猛然想起,侯府守卫森严,在来宴席前就卸了剑。
  打破这样持续寂静的是陈谦派去后院调查的护卫。
  他们带来了一个身着鹅黄舞裙的女子。
  她头发蓬乱,衣衫撕裂,绫衣略微敞开,露出的脖颈上遍布血痕,像是遭受了一场刑讯。
  缨徽认出了她,正是今晨与自己搭过话的舞姬。
  她跪在云阶下,断断续续地招供。
  “那毒药是混在脂粉瓷钵中带进来的,是……是……”未来得及说完,她便浑身抽搐,口溢白沫,当堂晕厥过去。
  护卫们忙上前扒开她的嘴,却已然来不及,女子已经毒发身亡。
  檀侯看着这场闹剧,蓦得,冷冷说:“倒是个烈性的。”
  人证亡故,只有摆出证据。
  护卫道:“派人去康平坊查了底细,此女祖籍定州,其三年前来檀州谋生。家中已无亲眷,派去搜查康平坊的人说,在她寝阁里发现了不菲的金银。”
  随即有人呈上来,十几只金锞子,成箱的银锭,绝非一个藉藉无名的舞姬能挣下的。
  殿前再度陷入死寂。
  望着这些很有指向性的证据,缨徽竭力忍住不去看苏纭卿。虽然这个局里攒聚了英豪,各有各的手段,但缨徽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暗桩就是苏纭卿埋下的。
  从很早很早的时候,他就在谋划着要给谢家人复仇,他的仇敌不光是檀侯,还有这个残害忠良的定州都督范炎。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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