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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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约莫三十多岁,五短身材,肩宽平直,眼睛细长明亮,像带了锐利的钩子,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拓跋俦检查完毕,将兜鍪奉上。
  檀侯刚接过来,苏纭卿便在一旁笑说:“恭喜君侯,当年太。宗皇帝便是戴着它开疆拓土,打下这大周天下,如今它落入君侯中,焉知不是天意。”
  这恭维话恰说在了檀侯的心坎儿上,他端起兜鍪,左右端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间隙再看看满脸堆笑的十三殿下,心中有了计量。
  檀侯道:“堂堂国朝竟被宦官把持,孤为藩将,亦十分不耻。殿下大义,孤定助殿下重返西京。”
  萧垣在心里冷嗤:竟想使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
  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真的吗?君侯可不要改了主意。”
  檀侯笑起来,捋顺胡须,像哄孩子:“不会,殿下放宽心,过几日我过寿,还要请殿下来吃酒。”
  萧垣连忙躬身应下。
  他走后,檀侯又举起兜鍪,命人拿来铜镜,整衣戴冠,欣赏起来。
  拓跋俦道:“还是召陈长史和范都督来商量商量吧。”
  陈长史是檀侯麾下股肱之臣陈谦,年逾六旬,老成深算。
  而范都督则是定州都督范炎,不同于幽州的若即若离,范炎对檀侯忠心耿耿,就连当初屠戮谢氏满门,都少不了范炎的助力。
  檀侯点了点头。
  他仰身慵懒道:“口有些渴了。”
  苏纭卿苍白的脸上略有些僵硬,但很快撸起袖氅,上面横七竖八的狰狞疤痕,新伤叠旧伤,他拿起匕首,艰难地寻片完好皮肤下刀。
  檀侯败了兴致:“算了,文人的血总是一股酸臭味儿。”转而吩咐内官:“去,
  召徐娘子来,叫她洗干净,上一回的血总是有股脂粉味儿。”
  内官应诺退下。
  嗜血残忍的君侯望着满殿俯首,略有些空虚,不禁憧憬:“那举世无双的韦娘子,血一定很好喝。”
  缨徽昨夜辗转难眠,今晨精神不济,在寝阁里练习使用匕首时,打了个喷嚏。
  红珠连忙捧上热茶。
  她不敢生病,灌了一整壶,才又拿起匕首。
  王玄庄用短刃比划,简要地教她怎样发力。
  他是习武之人,知道这几日功夫进益不了多少,但对付檀侯这样的枭雄,气势和信心同样重要。
  也许成败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韦缨徽做为这个局里最关键的人物,首先不能怯场。
  他一面教,一面违心地夸赞缨徽学得快,将她几乎捧上了天。
  缨徽练了两个时辰,揉着酸痛的手腕,问:“能否休息?”
  王玄庄忙道:“当然。”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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