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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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真莎拦下丈夫,给女儿擦拭眼泪。
  直到阮禾在她膝上睡去,她才愁容满面地看向收敛怒气的柳法。
  “我们要搬家吗?”阮真莎细声细气,生怕吵醒阮禾。
  柳法迟疑良久,最终摇头。
  “你们睡吧。”柳法道,“我来守门。”
  阮真莎没有睡着。
  她抱着阮禾,看着坐在门口,手里拿着柴刀的柳法,眼泪从脸颊无声滑下。
  单副官到底犯了什么罪?阮真莎恍惚地想。
  风吹了一夜,敲打门扉,窸窣不已。
  第二天,柳法打开门。
  门口堆放着许多食物。
  柳法和阮真莎齐齐沉默。
  来到外城时,他们已经做好饿肚子的准备,阮禾说漏嘴时,他们已经做好被洗劫的准备。
  但迎接他们的,是外城的善意。
  整整一年时间,阮真莎真切地感受到,单无绮在外城究竟有着怎样的声望。
  拓荒,在内城只是一条新闻,甚至不足以刊登头条。
  但在外城,拓荒,救了无数人的命。
  没有单无绮,就没有从内城运来的种子,没有单无绮,就没有科学的拓荒计划。
  没有单无绮,也许会有其他人带领拓荒。
  但外城贫苦了几十上百年,却只等来了一个单无绮。
  一个夜晚,柳法一家在邻居家享用晚餐。
  “这些麦子,是单副官亲自带我们种下的。”那家的男人道,“为了这一捧麦子,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道鞭子。”
  “她可凶了。”柳法心有余悸地感慨。
  “那是你偷懒,活该。”那家的女人道。
  “你也偷懒,但你没挨鞭子。”男人瘪了下嘴,怪声怪气道,“就因为单副官不打女人。”
  桌边的人齐齐笑起来。
  阮真莎沉淀了不少,从泡在实验室里的共荣部党员,变成了可靠的妻子,成熟的母亲,自食其力的外城公民。
  她曾经细腻的双手,如今长了不少老茧。
  但她并不难过。
  “妈妈。”阮禾将手放在阮真莎的手背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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