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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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明烛温温和和地打断他:“朕昨天, 不是抄了几个家吗?还不够?”
  是了,沈明烛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帝王,朝堂上现在空了这么多人,全是他亲自下令杀的。
  “陛下,宋锡坤大人不曾参与逼宫,为何宋家也被下狱?这怕是有滥杀无辜之嫌,恐伤陛下圣明。”
  “哦,”沈明烛想了想:“朕给他们传过口谕, 要他们入宫救驾,他们却枉顾朕的旨意,爱卿你说,他这是安的什么心?”
  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踩着皇帝的尸骨再分一杯羹?
  朝臣告罪退下,无话可说。
  他难道还能质疑这个口谕是不是真的存在吗?
  他要是敢质疑,下一秒沈明烛就能提供“人证物证”,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还是沈明烛说了算?
  谁都明白沈明烛存的什么心,他要以血重洗朝堂,要将世家连根拔除。
  可知道归知道,他们却阻止不了。
  沈明烛大军在握,他要是想,甚至能将盛京城都洗一遍。
  这么多年了,他演得像个吃错了药的傻子,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
  如此隐忍冷意,如此心机叵测,如此杀伐果决……
  实在让人胆寒。
  沈明烛好声好气:“钱,朕会给。事,你们要好好办。办得好了,该有的奖赏朕一分不少,但你们不该拿的,千万不要伸手碰,明白吗?”
  “臣惶恐,臣遵旨。”朝臣们呼啦啦跪一地。
  感受着这句话里的压迫与警告,许多朝臣不由得有些恍惚。
  好像从这一刻开始,大雍的命运,彻底不一样了。
  *
  郑孟贤自回到家中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谁也不见。
  下人把吃食放在门口,一个时辰后依然原封不动。
  没人知道他被陛下留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到沈应、许瑞章府上一打听,发现他们也是一样的状态。
  直到第二天早上,已经到了早朝时间,郑孟贤居然也没有出门的打算。
  他隔着一扇门,声音沙哑:“去宫中告假,就说我抱病在身。”
  这事可就大了,除非万不得已,郑孟贤从来没旷过早朝。
  许多年前盛京一场难得的大雪,一夜之间覆盖满皇朝,积雪过膝。
  所有臣子都因马车不得行告了假,连太后也默认今日无人前来,只有郑孟贤,拄着拐杖,踏过积雪,一脚深一脚浅,叩开宫门。
  太后由是动容感怀,披衣起身。
  偌大的巍巍金殿之上,有了一次只有两个人的早朝。
  结果现在,郑孟贤分明没生病,居然不去上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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