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她只想吃瓜看戏 第6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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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张月盈余光里瞟见,白袍青年衣袂飘飘,再往上,万顷嫣红照在了他脸上,令人莫名心悸。
  一人抬头,一人低头,一红一白的两根发带在风中纠缠,就构成了一个有些暧昧的角度。
  又是一阵烟火升空,银白的光从漆黑的云层里冒了出来,忽而散发,无数银花向四面飞散。
  不知不觉,两张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到张月盈可以清楚地看清沈鸿影浓密细长的睫毛、耳下的一颗红痣……
  青年富有侵略性的呼吸喷散在脸畔,线条分明的薄唇近在咫尺,张月盈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推开沈鸿影,转身仓皇而逃。
  火花流泻而下,轻盈如蝶,划过一道道绮丽光痕,宛若星辰坠水。
  沈鸿影痴痴伫立原地,茕茕一人,甲板倒映着长长的影子,身后团团烟雾弥散,片刻璀璨后,四野归于沉寂。
  张月盈奔出画舫,如风般穿过缀满灯笼的回廊,一头扎入了热闹的市井。
  剧烈的跑动后,她肘间的银色披帛飘浮,蝴蝶步摇的流苏杂乱地摇晃。
  她稍微停驻了脚步,靠着街边的柱子,微微喘了口气。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从没觉得心跳得那样快过,两颊的温度更是烫的惊人,近乎快要燃烧。
  自己刚才究竟怎么了?
  竟险些做出那样的举动。
  张月盈的眼神透露出深深的迷茫和慌乱,好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在不确定前,只能选择逃离。
  耳畔传来喧闹的丝竹锣鼓声,她蓦然抬首,眼前结彩悬灯,红色旌旗飘扬,上书“鸣珂坊”三个金色大字。
  张月盈反应过来自己到了哪儿,这里是京城最有名的瓦子之一,凝波会馆的皮影戏班便是从此处聘走的。
  如今无事可做,她索性顺着人流走进了鸣珂坊,一条长长的彩缚长廊后,灯烛晃晃,宛如青天白日,一道竹帘后,两个女力士正在台上比试相扑,战至激烈处,一人将另一人压在身下,瓦子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胜者头戴花环鞠躬致谢后,幕布落下,仅过了片刻,再升起后,台上的装饰大变,布置得如同寻常人家的卧房一般。
  两个女子粉墨登台,咿咿呀呀唱了起来。
  见张月盈衣着打扮不凡,瓦子的伙计特意将她引到了前排落座。
  “成日难寐心自乱,我有疑问,请阿瑶相解。”
  “你我有金兰之谊,必竭然相助,阮君请说。”
  “这演的是什么戏?”张月盈没看过这一出戏,有些不解。
  “这是《金钗记》的头一本。”旁边席位的蓝衣女子向她解释,“这个还在鸣珂坊瞧的见,扶桑散人的其他书都只有去凝波会馆方能一观,可惜我排了许久的队还是没抢到席位,只能望之兴叹。”
  蓝衣女子对于凝波会馆的怨念颇深,几乎就要溢出。
  凝波会馆的幕后主人张月盈默默不语。
  她记得何想蓉似乎只签了后两本书,最初的一本还是交给了别的戏班在演,想来便是鸣珂坊了。
  “近日我总心绪难耐,何解?”台上扮演《金钗记》女主角刘阮君的女角唱道,嗓音柔柔却暗藏苦恼。
  “见何事、何人恼?”刘阮君的手帕交徐瑶问。
  “恰似春花烂漫后,亭柳堆烟,我放纸鸢,回首探看……”一阵冗长的唱词后,刘阮君轻叹一句,“只见夫君玉郎面。”
  《金钗记》是半年前看的,里面的内容早已忘了大半,演到此处,张月盈总算知晓台上这是刘阮君向徐瑶哭诉烦恼,却被男主角何宴亭无意撞破,两人最后互通心意的那一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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