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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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司妙真多解释,季*铃兰瞬间便听懂指的是哪件事,但她却颇为费解,直接反问道:“你没看我留给你的信?我还以为,你冒险来寻我,也有那封信的原因在。现在想来都颇为后悔,不该在不合时宜时,做出些虚无缥缈的承诺。”
  司妙真一颗发热的心渐渐镇定下来,信……
  在军营中,敢不报备肆意妄为的人不多。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人。
  忽然,司妙真的眼睛被柔嫩温热的掌心覆盖住了。
  “妙真,你生气的时候,这双眼便格外骇人。在想什么?”
  司妙真没有着急将季铃兰的手拉下,而是享受着这种时刻。未经遮掩的唇角扬了起来。
  “在想,该怎么回报赫连逸。”
  眼睛看不见,耳朵就格外清晰。司妙真想从季铃兰的反应上找到对方或许在意赫连逸的痕迹。让她满心喜悦的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弱肉强食。现在你是制定规则的人,无论给什么,他不都得受着么。”
  季铃兰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说话时的吐息都洒在了她唇瓣上,仿佛近在咫尺。
  当唇上传来奇特的触感,司妙真是真的忘记了反应,甚至连一向忙碌的大脑都立刻宕机。
  轻轻相贴的吻,多了珍视意味,仿佛面对的是宝贵的易碎品,少了情/色的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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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青国时,司妙真没想好送赫连逸什么,更加不想对方轻易地死掉,便将人用囚车锁起来,将这位俘虏太子随军一同运回青国。
  这一仗打得激烈且艰难,但正因如此,司妙真的名望更是水涨船高。百姓都说她的骁勇善战,是名副其实的战神。伴随着她的美名远扬,曾经的大人物赫连逸殿下,便沦为了衬托的垫脚石。
  回去的路上,季铃兰会主动询问她关于老皇帝的近况,并且言辞间对于重回皇宫这件事又有期待又有担忧。既想见皇兄,又担心违背了皇兄的金口律令,没能成为一座合格的桥梁,而自责内疚。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司妙真才更清晰直面,季铃兰是一位封建的古人,与她不同。每次这种时候,司妙真的笑意便会淡下三分,敛眸道:“先帝身体不适,也已经到了享福的年岁。如今卸下重担,于先帝而言,未尝不是好事。”
  季铃兰颔首,不疑有他,只是心中的雀跃是藏不住的。她本以为再也回不去的故土,是司妙真倾尽全力将她带了回去。
  远远看着两人的白芷这才过来跟司妙真汇报军务,都是些善后的工作。只是在汇报完毕后,她没有识相地退下,反而沉默地板着脸站在原地。
  “还有话说?”司妙真将腰间的宝石佩刀抽出,用帕子擦拭刀刃。刀身映照出她如水墨画般清隽如秋月的眉目。凤眸微眯,显出一丝不耐。
  白芷却像是没发现似的,只是慢吞吞道:“这次战役,士兵们死伤大半,值得吗?”
  “嗯?”司妙真从鼻腔中发出声音,这已经是危险的警告了。偏偏跟她这么久,颇为了解她的白芷却像浑然不觉,继续将话接了下去。:
  “这数万人的命,原本是不用牺牲的。他们若是泉下有知,究竟是为何肝脑涂地,恐怕也会对大将军失望。”
  白芷用平静的、像是旁观者的叙事口吻说话,显得很公平公正,大义凛然。即使是这样,司妙真却看穿了她的真实想法:“你在指责我?”
  “末将不敢!”白芷闻言立即双膝下跪。
  “但你没说错。只是这一仗,是迟早会打的,只不过我将它提前了。”司妙真俯视着白芷,难掩失望。等司妙真走了,白芷才慢慢站起来。她总觉得,司妙真对她的态度开始变得疏离起来。从与季铃兰重逢以后,这变化就变得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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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青国的皇宫深处,一场盛大的宴席正热烈。
  少年天子季云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今日,他迎回了两位极为重要的人:一位是摄政王,一位是他最亲近的皇姑姑。
  司妙真此次出征,为青国赢得了胜利,她的丰功伟绩早已传遍朝野。而季铃兰的归来,更是让季云笙感到喜悦。早在使臣提亲时,他便不赞成季铃兰被迫远离皇城,流落他乡。如今,她终于在司妙真的帮助下回到了故土,这让季云笙心里也暖洋洋的,连带着对司妙真的惧怕都淡了不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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