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失忆的白月光 第11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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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秋里平日待她不薄,遇到这种事她理应去看望。
  *
  夜入得早,月光冷冷照进小院。
  钟薏蹲在药架旁,将最后一批晒干的药材收进瓶中,正低头系瓶口那道麻绳,忽然间,后颈皮肤一紧,一层细密的寒意自脊椎窜了上来。
  那种黏腻的、极其熟悉的压迫感——跟在长乐宫时一模一样。
  像是有人把脸贴在墙后,目光穿过夜色,正不动声色地、一寸寸地剥开她的衣领。
  不是风。也不是她的错觉。
  她低着头,指尖没停,继续将麻绳一圈圈缠紧瓶口,动作依旧平稳。
  可每一根神经都开始警觉。
  她终于确认,他没走。
  钟薏心头陡然冒起一股火。
  动作加快,拎起药瓶回了药坊。
  等她回到院中,那视线还吊在她身上,没放松半分,死死挂在她身上,连她呼吸的起伏都一并计算进去。
  他在等她回头。
  等她给一个眼神,像是伸出一根鱼线,牵着他爬进来。
  ——可她什么也没给。
  钟薏回了房间,毫不犹豫地将那扇虚掩的窗关死。
  如有实质的目光也被斩断,带着未遂的遗憾,慢慢缩了回去。
  死性不改。
  隔一日,钟薏提着些药材去了王秋里家。
  她穿着浅绿色的春衫,头发半挽,发尾垂在肩头,显得格外恬静。
  她从未上门,这次来得突兀,王秋里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才笑着把她迎进门:“你怎么来了?”
  “听董娘子说伯母摔了,来看看。”钟薏把药材递过去,“这些是安骨的药,适合老人家喝。”
  王秋里神色微窘,语气却真诚:“我正想着该去找你……只是这几日家中太乱,又怕麻烦你。”
  屋内光线微暗,王母斜靠在榻上,脸色蜡黄,呼吸虚弱。
  “夜里起身没点灯,脚下滑了。”王秋里在一旁补充,“已经请了正骨的大夫。”
  她听着,走近榻前,伸手搭上王母的手腕。
  脉象浮散,气血虚耗,确实伤得不轻。
  她指尖一寸寸按过,又细细试了几息,才慢慢收回手。
  诊完后,她低声说了几句服药注意事项,又重新盖好薄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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