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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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缘的相系是那么强大,又那么残忍。
  决意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无法斩断血脉里流淌的亲缘关系,无法剥离生来只对彼此产生的复杂感情。
  挥不去,逃不脱。
  命运如此。
  边菱张开嘴帮助呼吸,心脏面临超负荷的运作,竟然有崩溃的预兆。
  仔细看了一圈,确认手镯上的刻字,边风怜才放开手,而那细白的手腕已经有了印子。
  “还戴着这个做什么?”
  她问的是手镯。
  边菱抿着唇,已经有些后悔刚刚追出来的这个举动。
  手镯是边风怜送她的礼物,上面刻着边风怜名字的缩写。
  那会她俩还真的算得上“亲密无间”。
  唇舌灵巧总归不是件坏事,让边风怜只需要说几个字,就能挑破边菱外表看似愈合,内里仍然溃烂的伤口。
  边风怜垂眸看着面前的人,背着光,眼神晦暗不清。
  边菱的颊上是不正常的殷红,泪痕清晰可见。那张脸比上次看见时饱满了一点,不再是马上快病死的惨样。
  目光触及胸口那条伤疤,露出的只有一部分,向下延伸还有很长一段。
  也足够触目惊心了。
  那颗健康的心脏在边菱胸膛中安稳跳动了十七年,代价却是一个无法祛除的丑陋伤疤和再也不会恢复的听力。
  她会后悔吗?
  ……或是不甘呢?
  边风怜不再说话了,只是拧起眉,伸出手把外套拢起,遮住那个伤疤盘踞的胸口。
  司机把车停到了门口,按了一下喇叭。
  边风怜转身打开车门,跨步进去的时候,红疹已经消退了不少。
  边菱后退一步,目光并没有移开。
  正门上挂着的那盏仿煤油灯的电灯,在茂盛的香樟树影下只有一点稀薄的光芒,冰冷地铺在她的后背上。
  后座的女人转过来,精致的面容在昏暗的环境下仍然惹眼。
  她的嗓音甜软:“那是谁啊?”
  边菱并不出席有媒体的场合,因此很少有人认识她。
  边风怜合上车门,捏了捏后颈,下巴微微扬起: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车子启动,车灯在蜿蜒的路上发出亮光。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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