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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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此执着,又如此坚持,喝醉了还想着这件事,袜子穿得丑都没转移她的注意力,看起来是真的很在意。
  话说到这个地步,沈弈实在是躲无可躲,尤其程灵咄咄逼人地盯着他,仿佛不说出一个答案就绝不放过他似的。
  他叹了口气,呼出的白雾在冬夜里倏忽消散:“这件事有那么重要吗?”
  程灵收回手,重重点头。
  其实他是不是真的忘了,程灵心里很清楚,她没忘,他也没忘。
  可她还是要听到一个答案,一个亲口被他说出来的答案。
  她说忘了,是负气,是想把过去揭过,是犯过错之后为自己遮掩,那他说忘了,会不会是有那么一点因为讨厌她?
  直到重逢那一刻程灵才意识到自己的口是心非,明明当初希望他能忘掉的是她,可他真忘了之后因此伤心的也是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讨厌,但她不希望沈弈讨厌她。
  此时的程灵心揪得很紧。她本来不想提这件事,可是人喝醉了酒,胆子也变大,心底那些不敢说的话也开始往外涌。她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什么都闷在心里,她要问清楚,问明白。
  可是在得到答案之前,她还是忐忑,很忐忑。
  当年她说过的狠话,是伤人,也自伤,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愈合。
  所以哪怕他有一点一滴存在芥蒂的可能,她都想知道,然后,想尽办法去抹平。
  她想抚平一切他受过的伤。
  万千心思都在胸腔里,沉甸甸的,沈弈伸手牵住她的手,揣进她身上的风衣口袋里,羊绒内衬裹住两人交握的指尖,他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声音轻轻的,像在哄一个不安的孩子。
  “程灵,你有没有见过含羞草?”
  是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程灵不怪他偏题,还是歪头想了想,点头:“怎么了?”
  沈弈看着前方巷口路过的车流,车灯的光影投在墙壁上一闪而过。他淡淡地讲述着:“含羞草只要有人碰它,就会马上闭合,没有人碰的时候才会自然张开。它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恶劣天气中活下来,不被飞虫伤害。”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可你知道怎么才能让含羞草保持自然的状态吗?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碰它,若无其事地从它身边路过。你不碰它,不让它感知危险,它就不会缩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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