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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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在说什么胡话,他怎么会不爱他?
  刚开始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借出差的机会联系师弟做了检查。
  回来后,何流忙着评职称,有几天直接住在了医院值班室,每天都焦头烂额。
  因为知道何流有多好,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所以陶迹深刻地明白,一旦这件事被他知道,必然会是大事件。
  可那是何流人生中的闪光时刻,陶迹不能允许爱人因为自己,在职业生涯的重要关头出岔子。
  只这么一拖,便是现在这个局面。
  他从没想过隐瞒,哪怕今天蒋师弟这么问了,他也会说——“就这两天,会让他知道的。”
  可他明白,只要没说出口,再多的解释只会显得苍白。
  陶迹起身,走到何流身边,抬眼看着他。
  看他从未有过的茫然表情,看他泛红的眼睛,也看他看着自己的目光。
  “何流。”陶迹说,“结果出来是五天前,就是报告上写的时间。”
  “当时我在同海到庆宁的高铁上,高铁上网速慢,我是下了高铁才看清的。一回来,我就去医院开了两个会,到家半夜一点多,你还在医院值夜班,我记得那时你正在抢救病人,所以我没告诉你。”
  “后面你忙着评职称的收尾工作,在医院住了三天,我也很忙,我们俩见面的时间只有中午吃饭,连回对方消息都是很久之后。”他扯了扯唇,有些无奈,“这是我们的职业特点,我们都没办法,但时间的确太紧张了,我没办法这样说出口。”
  何流皱着眉,眼角还是红得厉害,就这么深深地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到骨子里。
  “何流,我一如既往地爱你,也从没有不信任你。”陶迹接着说,“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我需要一些时间,让我把那些害怕,那些迷茫,还有乱七八糟的担心和焦虑收一收,让我自己先接受这件事,对不对?”
  “我承认,在同海做检查是我不对,可能让你产生了我不爱你的错觉。”他用力闭了下眼睛,努力把那股酸涩憋回去,但是效果甚微,“但我本意并非如此,我是真的不敢在庆宁做,我怕……”
  他没法再往下说了,眼泪已经涌了出来。
  何流伸手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抱得很紧很紧,甚至有些勒人。
  “我不能在那个时候让你知道。”陶迹把脸埋在他肩颈,哑着嗓子说,“你是我们科室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那是多重的分量,我不能,我怎么可能……”
  “什么最年轻,什么副主任医师。”何流打断他,“都是虚名,一点也不重要。”
  “怎么会是虚名。”陶迹几乎要发不出声音,“我都说了你特别好,也要让别人也知道,你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你从来都不是失败的。”
  “别说了。”何流抱着他,左手轻轻抚着他的后颈,一下一下。
  陶迹抹了把脸,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先去洗漱。”
  何流没挽留,应了声“好”,然后清了清喉咙,问:“想吃什么,我去做。”
  “简单做点吧。”陶迹说,“吃完我想出去走走。”
  “想去哪儿?”
  陶迹抿了抿嘴,说:“常感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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