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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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要知道自己为何而握剑。
  宁离从前不以为然,执剑便是执剑,就像喝酒就是喝酒,听风就是听风……哪儿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需要思索计较的?
  可如今他明白了。
  他要保护一个人。
  病骨支离,神容憔悴。内有生父不慈,意图生乱,外有强敌环伺,虎视眈眈。他要在那些豺狼虎豹之间,将人保全。
  行之是入微境。
  可除却那一次在滁水渡口,为了自己将解支林击溃,几乎半点也看不出来。
  那或许是韬光养晦,藏锋敛锐。
  但那更是身骨被伤得太深。
  昨日夜里,那话语彷佛还在耳边回荡:“宁宁能够重修,我为何又不能废去功法,从头再来?”
  。
  窗边金光渐染,宁离自荷包中取出了那一粒柔软的种子,拈入了手中烧火似的棍子。须臾,便似融入其中。
  原来那手握的一处有一点小小的凹陷,结着穗子,悬着颗佛珠。却被宁离拈了些尘土撒进去,也不知是怎的,将那对穿的凹陷封住,倒像是天然契合种子的居处。
  他将那根不起眼的棍子放在窗下,缓慢落指,日影流光,彷佛与他指下真气凝结做了一处。
  行之说,想知道全盛时候的他是什么模样?
  山河永固如今在他手中,自大雍开国之后,历代掌管者不过通幽、入微,再无一人有无妄境修为。
  “可我也想知道,若无百病侵袭,若无恶煞缠身,行之又应当是怎样的风采?”
  第105章 黄芪鲫鱼汤 脉滑,往来流利,如珠滚玉盘
  105.
  忽然间听得内殿一声低喝:“阿离!”
  宁离霍然起身,大步如风,翕忽间便入了内殿。但见孙妙应在床榻一侧,额上汗水涔涔落下,天冬在旁忙不叠扶住。显然那一番施针,对医者的消耗也颇深。
  明珠数颗,照亮榻上光景,解开的单衣平铺在旁,裴昭双目微阖,周身大xue上,插满金针。
  宁离上前却不敢上,一双眼眸转过,只定定的看着孙妙应。
  “你来收针。”孙妙应一语定音,“……同时起针,不可有毫厘之差,否则余毒残留,无法被拔尽。”
  见宁离点头,但微有疑惑,孙妙应立时便知在何处,只道:“他与你从前不同……积毒日久,而时日所剩不多,不能再徐缓图之,只能下一剂猛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道理你应当明白。”
  “还有,散功也要你来主导。”
  “……”
  宁离深吸口气,情知兹事重大,若自己再慌,便没有人来做主心骨。
  昨夜裴昭托付与他的,何止那山河永固,更有身家性命,尽数系托在他手。
  目光转过那数根金针,状似杂乱,实则法度暗存。心中渐渐勾勒出脉络,他手指轻拂,刹那间,三十六根金针齐齐震颤,金光闪烁如星芒,恰若周天星宿归位离体。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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