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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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再回忆起,这位苏公子,平日对他们却是极好的。
  他们跟在苏公子身后,从未受过半分的打骂,那副主人的架子,他甚至不曾端起过半分,这三四年来,一直都是礼貌和气,温顺柔言,从不对他们颐气指使。
  常言道,人心难测,事事无常。
  太好欺负的人,通常都没个好下场。
  苏逸进了屋,便找了个空罐子,把那腊梅枝养在了跟前,这样就不用每天出门去看,也见不到那些人打量和审视的目光。
  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就像苏逸想不明白他的经历为何坎坷如此一般。
  “苏逸呢?”谢明眴回府时,下意识地去看的石桌方向,空无一人。
  “苏公子早些时候便回屋了,”一旁的下人回应道。
  谢明书低低嗯了一声,光线游走,沿着裕王府长廊,钻进那扇窗户中,一片阴影落下时,苏逸才猛然察觉谢明眴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
  他就那样站在窗外,和呆坐在窗前仰头看他的苏逸对视。
  “发什么呆呢?”
  或许是在梦里。
  梦里的谢明眴笑的大概也是如此温柔。
  苏逸不露痕迹的吞咽口水,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似乎要将他的身形完全刻进自己的记忆中,并企图祈祷他的记忆里好到此后百年,直到他的死亡,梦中的人脸还会是如此的清晰。
  但是不会。
  眼眶中热意涌现时,苏逸猛然低下了头,他尴尬的想要去抓什么东西,却发现自己看的那本书已经遗忘在了院中。
  谢明眴将他所有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中,隔着窗子,便要去揉他的头,冰凉的触感划过他的的脸侧,苏逸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委屈巴巴的?谁欺负你了,谢哥给你做主。”
  谢明眴的声音一直都是这样,猛然听起来格外温柔,实际上却藏着锋骨,就算尾音缠绵,也能够让人联想起诀别时的干脆。
  终于,那滴悬在眼眶中的泪,连着咽不下的委屈,不甘,像是泄了洪一般喷涌。
  “你去哪了?”
  苏逸抓住他紧贴在自己脸侧的那双手,细细的摩挲。
  可是显而易见的,他的脊背依旧痛苦地蜷缩起,温热的泪水沾染上痛意,谢明眴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心脏像是被人剜掉一块,却也只能听他哽咽的道:“我醒来没看见你,找了你很久,找不到你...”
  “我错了,是我错了。”
  谢明眴不需要在安慰苏逸这件事情上优柔寡断,也完全不必翻来覆去的掂量,因为爱的干脆,所以他一直都未曾扭捏过每一句道歉:“我应该等你起床的,应该等你醒来,去看着你吃了早饭再去忙的。”
  苏逸伸出双臂,谢明眴看出他的想法,俯身将人扯过,抱起。
  抱得很紧,很紧。
  就像那晚他们于雪夜中的温存。
  这段时间苏逸的精神状态似乎更糟糕了一些。
  虽说整日粘着他,谢明眴自然是乐意的,可是朝中事务繁重,多人催促,甚至有人在朝中强硬向圣上奏疏,话里话外皆是讨伐。总结下来,倒和谢明眴自己说那几条,没有半分差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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