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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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安静,除了机器运作声,又多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女孩觉得奇怪,以往他不屑在这店里多待一秒,今天反倒赖着不走了。
  到了线条最复杂的花蕊部分,割线极为密集。
  她没那闲工夫开口问,随他坐,专注干活。
  与此同时,痛感无限加深。
  朱序咬住下唇,半声也不好意思哼出来,呼吸却有些乱。
  她闭了闭眼,听见他问:“很疼?”
  朱序撑起脑袋,他坐在自己右前方的位置,杂志合在腿上,人是靠着沙发椅背的,正淡淡看着她。
  她张了张口,只听旁边女孩懒洋洋解释:“因人而异,有人不敏感,有人觉得难以忍受。割线笔是很多细针丝组成的圆针,受力面积更尖锐。待会儿上色会好些。”
  贺砚舟听她说完,视线又挪回朱序身上,问她:“为什么不分两天完成?”
  女孩又先道:“姐说长痛不如短痛。”
  贺砚舟不易察觉地牵了下唇角。
  几分钟之后,割线完成,朱序终于可以直起身缓口气。
  女孩递来纸巾让她擦汗,并清理图案周围污渍,从抽屉翻出圆镜,让她检验是否满意。
  两人说话的间隙,贺砚舟撩帘出去,没多久,他端着两个注着温水的纸杯走进来,一杯递给朱序,另一杯捏在手里,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朱序:“谢谢。”
  “不客气。”他弯了弯唇角。
  女孩看看两人,这会儿工夫竟迟钝起来,以为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他终于不那么排斥她所热爱的事业,竟主动照应客人。
  她笑嘻嘻道:“我也口渴。”
  贺砚舟从旁边书架抽了另一本杂志,慢慢喝着水,眼睛抬都没抬。
  女孩白他一眼。
  换了上色的排针,把剩下那部分完成。
  那些烟花疤痕已是坏死组织,坚硬并且凹凸不平,需要反复刺涂。
  女孩一时好奇:“这还有重叠的,当时很疼吧?”
  朱序:“……还好。”
  “比纹身疼?”
  “……还好。”
  女孩用纸巾擦掉多余色料:“姐你下手可真狠,一看就是有故事的……”
  “学校给你办好了。”
  她没八卦完,忽然被打断。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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