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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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湛本不想告诉她这几日他什么药都没有吃,知道自己在发热,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腐朽溃败,却厌倦地任其发展。
  他也没有告诉她,起初起了这大不韪的想法,就是想用自己这幅破败的身躯再做些什么,说不定就成了。
  若是不成,他也做好了不牵连荣王一系的准备,反正自己活不长,怕什么。
  她拉着他,他却没动。
  宋婉不解地回头,只见沈湛眼中的不安都要溢出来了。
  她只得又回去,抱住他劝慰道:“什么事回去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你又病着。”
  他咳咳了几声,稍微把她推开了一些,仍站在月下凝视她,“你不会再走了?”
  “我走哪里去,这三日我本来也没离开过惜春园,是你被那些障眼法蒙蔽了,找不到我。”她微微笑道,“何况你什么都告诉我了,我是你的从犯了,一条贼船上,我怎么走?”
  “真的?”他抚上她的脸颊。
  “真的。”宋婉道。
  她不会走了。
  反观历朝历代,篡夺者的理由皆是冠冕堂皇,清君侧的、匡扶正统的,少有人能直视自己的欲望。
  那九五之尊之位,天下的君主,谁不想做?
  宋婉年幼的时候,就不明白为何人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何要对想要的说不,为何不去夺取?
  夺取是错的。
  睚眦必报也是错的。
  忍气吞声、顺应天命就是对?
  不尽然。
  她不想回到宋府做一个任人欺凌的庶女,不想随意被指给什么人做小妾填房,不想蹉跎一生。
  这世上令人意乱神迷的东西那么多,譬如权势,譬如力量,她为什么不能拥有?
  凭什么她就是要被选择的那一个呢。
  宋婉想,怪不得储君乃国之基石。
  皇帝子嗣稀薄,明面上还没有儿子,顶不住压力接了宗室之子入宫,却只是做做样子。
  可那些去做质子的少年,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见识了权力的巅峰之相,怎会甘于附庸。
  皇帝垂垂老矣,还能压得住几时?
  第47章 “跟我同住,可不许半夜忽然消失,还有,别什么人都叫进院子里来。素问……
  “跟我同住,可不许半夜忽然消失,还有,别什么人都叫进院子里来。素问和飞廉好些日子不见了,你新找的那两个,我不喜欢。”宋婉抬起眼,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她拧上药瓶,吹了吹汤药递给沈湛,“喝了。”
  沈湛听话地接过药,一饮而尽,而后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还是很烫。”宋婉道,“这么着不行吧,我得叫墨大夫过来给你看看,别烧傻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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