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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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腕比常人更白,更修长,时常锻炼,又有些劲劲儿的力量感。
  这手腕此时就在老中医生着老茧的手指下,安静而乖巧。
  景榷忽然觉得脉搏跳得格外厉害,被按住的皮肤麻麻痒痒,不确定是老中医按得过分用力,还是梁叶的视线犹如实质。
  一段回忆在此刻插入脑海。
  是那个失控的夜晚,小叶抓住他的手腕。小叶的手很粗糙,生活的砂砾磨掉了少年的皮囊,他惊叫,颤抖,他的反应反而刺激了小叶,小叶向他露出牙齿,啃在那早就被抓红的手腕上。
  景榷猛地缩回手腕,心跳难平。
  老中医吹胡子瞪眼,敲着腕垫,“脉都没摸完,放回来。”
  景榷知道自己失态了,犹豫着再次抬起手臂,这次却没有将手腕里侧露出来。
  “老先生,其实今天景总是带我来看病。”梁叶上前,作势要放手腕。
  景榷愣了下,赶紧让出座位,将梁叶一巴掌按下去,“对对,是他要看病。”
  老中医狐疑地打量他们,放过景榷,转而给梁叶摸起脉。
  景榷摸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七上八下,那里其实有个很不显眼的疤,正是被梁叶咬的。老中医眼神不好,给他摸过几次脉,也没有发现,其他人更是没机会看到。此情此景,他莫名不想让梁叶这个罪魁祸首发现。
  摸完脉,老中医沉沉叹了口气。景榷愣了下,“他难道得了什么要死的大病?”
  6啊,且看梁家又从哪里挖出个真儿子搞第四次联姻!
  梁叶看了看景榷,从容地收回手腕。景榷背对他咳了声,反思自己是不是幸灾乐祸得太明显。
  “我看你们两个是这个。”老中医为老不尊,一边说一边竖起两个拇指,用力撞在一起。
  景榷好歹当了多年黄宝,如今外表虽然清冷,脑子里的库存废料那是车载斗量,马上想歪,红着一张俊脸争辩:“老先生,你想到哪里去了!”
  “哼!”中医中气十足地说:“你还跟我吼!你俩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病硬看,两个老6!”
  虚惊一场,原来是两个老6的意思。景榷松口气,为自己龌龊的思想玷污了纯洁的老人家而忏悔。
  梁叶说:“那老先生觉得,我应该喝点中药吗?”
  这话提醒了景榷,他被小姑和覃洲弄来苦哈哈地喝中药,怎么都得让梁叶这混账也吃点苦头吧!己所不欲,定施于人啊!
  于是,他连忙绕到老中医身边,俯身交头接耳。
  “爷爷,他脉象是不是非常躁动?”
  “老夫怎么没有摸出来?”
  “你手上老茧太厚了,不骗你,你给他开点清心寡欲的药。”
  “啊这……”
  “他都耽误你时间了,你不宰他个大的?不会做生意啊爷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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