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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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邑阳城城守全权负责了段怀舒与薛应的葬礼,定北墓中的棋局图不知为何落到了城守手中,城守也一脸茫然,解释说某日他入书屋便看见了这张凭空出现的棋局图。
  他甚至不知道这图是何用处,幸好薛图身为前任定北将军略有耳闻,便提点了城守一番。
  没曾想,城守对棋有深厚见道,揣测出剩余棋局的走向,因是便将他二人葬于定北墓中,尊享来往百姓的崇敬、祭拜。
  江和尘听完依旧没说话,沉默地打开薛图递来的包裹,里面只有两样东西。
  拆卸的银枪和一柄匕首,是父亲银剑所融成的匕首。
  薛图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腰间的大刀柄,轻叹道:“兵器不离身,这两柄武器本应陪葬,我想了想还是留些东西给你做念想。”
  闻言,江和尘喉间哽了哽,太久没进食的胃泛起阵阵酸,他忍住干呕的感觉,抑着声音道谢。
  “师长!”
  一阵稚嫩的声音将江和尘的思绪唤了回来,他拉过长布扎好包袱,将那里头的东西包得严实。
  做完这一切,江和尘才抬首看向宫殿的门外,不到三岁的人儿迈着大步朝他走来,他身形歪歪扭扭,惊得几个看护的太监压下身张开手,随时做好接人的准备。
  白嫩、不知世事的小皇帝梁稚,他是梁毅老来得子,在深宫大院中被养得极好。
  江和尘上前两步去接他,却被他抱满了腿,梁稚抬首眼巴巴地看着人。
  “偷偷哭过了?”江和尘指尖揉了揉梁稚泛红的眼尾,问道。
  梁稚将脸埋在他的腿上,闷声道:“想父皇了。”
  此话一出,江和尘不说话,沉默地揉揉他的头。梁稚也特别懂事,将自己的情绪调理好,而后抬头问道:“师长,要去哪呀?”
  江和尘顿了顿,旋即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他的婴儿肥,温声道:“去找人。”
  “要带稚儿去嘛?”他被捏着脸,说出的话带了一层糊音,奶奶的。
  江和尘俯身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摆首道:“今日是登基大典,稚儿要留下听卫师长的话。”
  闻言,梁稚鼓了鼓两颊,颔首应了声。
  江和尘命看守公公将皇帝护送至卫青身侧,自己提起包袱悄无声息地离了皇宫。
  关押梁毅的地方是一处荒山,一支精锐全方位监护,白竹也主动请命镇守此处。
  昨夜微雨,山间氲着湿雾,漫入鼻腔带起一阵潮气。白竹早已在山脚等候,他一身素衣,经此一战,似乎成熟了些,背脊更加挺立。
  “小主。”他上前行了一礼。
  江和尘指尖在他腕上虚虚一抬,让他免了。
  江和尘不着急走,他视线往旁扫了扫,说道:“给它起名了吗?”
  “起了,”白竹颔首,唤了声:“阿答。”
  小蛇原本在矮小的灌木中穿梭,在京城呆了一段时间,它缓缓适应了这处的湿润,活得愈加自在。蓦然听到白竹唤了它一声,它便从密蔽的绿荫中抬起身子,蓝眸有些呆萌地转了几个地方才锁定了白竹的方位。
  江和尘看着阿答游梭的身形,勾了一个笑,道:“很适合它。”
  阿答很快攀着白竹的手臂,游上他的肩际,白竹侧了侧身,为江和尘带路。
  在荒山密处开了一口洞穴,像十八层地狱,黔黑压抑,洞外鸟鸣虫叫的声音传不入洞中,只有一片死寂、阒然无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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