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 第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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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宴芝意味不明的应了声,灵舟中又陷入了沉默。
  顾青峥今日似乎格外寡言,只默默听着船里其余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一直到灵舟落了地,他才伸出
  手,开口对徐宴芝道:“当心。”
  徐宴芝便在搀扶下走向太阴殿的后院,半路上,闵道一说要去给她炮制一盏炊玉饮,先往太阴殿中的药房去了,只留下顾青峥带着她往里头走。
  后院的小道修得弯弯曲曲就罢了,地上也是高一块矮一块,一时又要拾阶而上,一时又要走过花丛中的小径。
  徐宴芝这些日子没有好好修炼,醉了后身子发虚,跨过一扇月亮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往前几步,摔进了顾青峥的怀里。
  “看着脚下。”顾青峥半揽着她,有力的双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腰肢,教她脚虽不沾地,却仍旧直立着。
  徐宴芝看向了那双毫无波澜的漆黑眼眸。
  顾青峥也低头看着她,他明明没有表情,冷冰如同七峰山顶的冰雪,可因为饮了酒,他们呼出的气息却滚烫地、暧昧地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两人,在月光下留下了一个倒影。
  徐宴芝先收回了视线,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喃喃道:“多谢。”
  她用手抵着顾青峥的胸膛,慢慢地站稳了。
  顾青峥也放开了双手,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守礼的距离。
  后头跟着的几个小弟子见徐宴芝无事,两人又极快地分开来,一同将头低下,继续默默地跟在后头。
  徐宴芝站稳了脚步,继续往里走,她并未前往宇文令生前居住的院子,而是绕了一圈,来到了属于她的那间小小的厢房前。
  徐宴芝推开了门,回身倚在门边,对站在檐下的顾青峥道:“对了,方才在宴上,吕敏之跟岳竺谈成了一桩生意。”
  “您说。”
  “你知道的,再过不久,南边,靠近无尽之崖那座旧城附近,那朵五百年的盏室花要结果了,这事原本就该你去,最近大家都忙,竟然忘了。”
  徐宴芝一边说,眼中的醉意一边消散,说到最后,她神色清醒地补充道:“那朵花本就是你发现的,交给你去采摘,你没有意见吧?”
  她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是交代顾青峥去院中将那些恼人的寒来花拔干净一般轻松,全然没有提及他们与岳竺谈了什么生意,那朵活了五百年的花长在什么地方,当它结果时,会引来什么存在的觊觎。
  顾青峥一时没有说话。
  小院外头远远地传来了闵道一咋咋呼呼地奔跑声,他端着灵石碗出现在气氛有些怪异的两人面前,迟钝地冲徐宴芝笑道:“刚刚制好的炊玉饮,还是热乎的,您快些喝了!”
  徐宴芝低头一看,只见灵石碗上还冒着热气。
  她接过一饮而尽,对闵道一笑道:“有心了。”
  闵道一摇摇头,又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卷画卷,递给徐宴芝道:“这是师父的画像。”
  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那副画。
  闵道一小心翼翼地捧着画卷,交给了神色复杂的徐宴芝,轻声道:“师娘莫要太多伤心,若是师父知晓了,也会难过的。”
  徐宴芝没有回答,盯着画卷看一会儿,方才恍然抬头,对两个徒儿道:“好了,都快些回去吧,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早些歇息。”
  天真的小徒儿应了,拉着师兄要走,第一下却没有拉动。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顾青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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