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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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距离而疏远的旧友,因爱意消散而分别的前任,因毕业而散伙的同学,全都体面地从她人生中离开。
  所以她后悔了。
  在温憬面前,她不应该同十八岁的自己讲那样的话。
  不应该直接地讲她在双标。
  她应该等游戏结束,礼貌又客气地送走温憬,再与十八岁的自己沟通她的行为是否妥当,再去表达自己确实因为蝉宝这个称呼而感到不悦与醋意。
  当然,她完全可以用我太在意她这种话当做自己失态的借口,但是岑鸣蝉依旧觉得自己有道歉的必要。
  只是现在道歉,也不合适,一切要等这局游戏打完。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把可能正在惴惴不安的十八岁的自己安抚好。
  鸣蝉,我刚刚不该讲那样的话。我没有在责备你,也不会因此厌恶你。
  她轻声说道:我们先把这局游戏打完,好不好?
  *
  岑鸣蝉在不安,她担心姐姐变得讨厌她。
  认识姐姐这么久,除去那次开玩笑般的罚站,姐姐从来没有用今日这种不高兴的语气讲话。
  或许是姐姐平时对她太温柔太有耐心,她被呵护得太好,以至于她现在像个玻璃娃娃般脆弱无比,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但是你接受了朋友喊你蝉宝,现在也要我接受别人如此称呼你与你在双标,岑鸣蝉这两句话可能在别人看来不是重话,但是对于岑鸣蝉而言,这就是重话。
  重话往往意味着愤怒与厌烦。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如果说谈恋爱就是一场考试,那她今天的行为肯定扣分了,甚至可能会被姐姐直接判定为不及格。
  情绪低沉下的岑鸣蝉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她默默地打游戏,气氛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直到耳机里再度传来姐姐的声音。
  鸣蝉,我刚刚不该讲那样的话。我没有在责备你,也不会因此厌恶你。
  我们先把这局游戏打完,好不好?
  那瞬间,岑鸣蝉心头万千情绪闪过,汇总成两个字的话就是想哭。
  她想起来今天晚上与冉眉冬吃饭时说起的话题来,冉眉冬见过她谈恋爱的模样,也知道她向来没有耐心,因此好奇为什么她能在姐姐那里坚持这么久。
  她的回答是因为姐姐时常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很契合。
  这份契合并不是指在她心里她和姐姐天造地设,宛如严丝合缝的齿轮。
  而是在这段感情里,姐姐总是很了解她,知道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而姐姐总能在最对的时间做出最及时的回应。
  因此她在相处中时常觉得舒适与惬意。
  舒适、惬意,所以觉得契合,这更像是一种年长者向下的包容。
  所以她不确定姐姐是否会感到疲惫与厌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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