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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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段小时在陇西军中同兄姐一起的岁月,裴玄忌目光陡黯,脚步也不由慢了下来。
  他心事重重。
  以至于路过和欢斋时,都险些错了过去。
  但他还是停住了脚步。
  因为,他竟然在这座毫不起眼的斋院中听到了姚越的声音!
  和欢斋的外门十分破败,但如此破旧斑驳的小木头门上,竟还落了把明晃晃的锁。
  那姚越是如何进去的?
  裴玄忌起了疑心,环顾一圈后很快便发现了那处偏矮的院墙,连姚越那种小医官都能翻墙进去,裴玄忌自然更不在话下,他当下便抓住墙边伸出的树桠,一个腾身就轻松攀上,跳落院中。
  这个时候姚越说话的声音便愈加清楚了。
  是从院当中那间大门紧闭的唯一殿房中传出来的。
  裴玄忌大跨步走近,刚要踢开房门,质问这姚越又在背着裴氏做什么好事,却冷不丁地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和缓悦耳,若暖风拂面,带来些轻微酥意。
  裴玄忌的动作生生止住。
  他悄然推开一扇窗,隔着窗缝朝里望去,只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正窝在床榻的清瘦身影。
  那人的脸侧逆着光,看不清神情。
  但仅凭这么半个背影,裴玄忌就将人给认了出来。
  是…是他。
  *
  云知年被调去御前之后,原本是不用再被关进这处偏斋的,但两天前,他不知是为何故,又惹怒了江寒祁,一身是伤的被人给抬了回来。
  得了风声的姚越自是第一时间同人换了班,跑来和欢斋照拂。
  君心难测,江寒祁也没说还要不要云知年回去继续伺候,何时让他回去,加之云知年这次伤得有些重,姚越替他把脉时,瞧见那右腕腕骨上竟横了一圈细细麻麻的淤痕血印。
  是江寒祁刻意勒出来的。
  “他做的?”
  姚越抓起云知年腕上那条缀玉蛊虫手串,连声叹气。
  云知年点点头,他有些难耐似的,将手腕往回缩了些,因为姚越的指节一直在抚动他的手腕。
  昨日也是,在给身体上药的时候,姚越非说要亲手替他上,可是膏药抹完后,姚越的手却不曾离开,而是顺着他微微发颤的光-裸脊骨,一直滑至他腰间的疮口。
  一遍又一遍。
  云知年直觉不大对劲,身体里又开始泛起那股怪异难忍的感觉,他费力地眨着洇了水汽的眼,用尽力气推开姚越。
  云知年喘着声儿对他道,姚太医,我没有事了,你不用再过来了。
  姚越当时什么话都没说,收拾起药箱就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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