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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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廷则气势颇盛。
  他虽入仕不过一年,但因是寒籍出身,能力亦佳,是以得到了不少同为寒籍官员的拥捧,他此话既出,几个同僚便也纷纷附和。
  “茔上知州所呈的折子中,已悉数那钟氏罪证,知州本人亦承诺可亲口指认那钟相全!”
  “是啊,陛下,这可是拌倒钟氏的绝好机会!”
  江寒祁以手撑额,眉眼冷峻,“你们可知,茔上知州已在来京的途中,死了。”
  “什么?”
  “死了!”
  “陛下,这…”
  柳廷则亦是一怔,语气惊急,“敢问陛下,是谁人动的手?不是,不是加派了禁军前去接应…”
  话一出口,柳廷则自己便缄默了。
  “押后再议罢,你们都退下,柳卿留下。”
  江寒祁挥手,示意柳廷则上前说话。
  这一说,便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朕送送爱卿。”
  柳廷则将要告退时,江寒祁忽也起身。
  望向他时,目光如炬。
  却并非温情,而是透骨的寒凉。
  “不必…”
  柳廷则想及那夜醉酒胡言的断袖君主,直欲拒绝,奈何江寒祁已不由分说,抓住了他的手腕,领他出殿门。
  …
  柳廷则全身寒毛恨不能恶心得倒竖起来。
  守在殿前的太监旺喜见二人走来,忙殷勤上前撑伞道,“陛下,又下雪了。”
  “是啊,又下雪了。年关将过,这雪好似总也停不了。”
  冬日天黑得早,殿外檐下的宫灯早已三两两地亮着了,亮堂明耀。
  而跪在长阶下的那人儿,拂在灯火中,清凌的面庞宛若被渡上了一层蜜釉光泽。
  檐下飞出的雪丝儿,不住地覆落在他的发梢,眉睫,他却并不在意,自始至终,垂首敛目,凝神看去,只能堪堪瞧见他额前那一点细小的碎痣。
  圣洁清冷如佛子。
  “你怎么…又让他跪在这里?”
  柳廷则蹙起长眉,语带挣扎,“近几日,只要我来宫中,就必能看见他被罚跪…”
  风雪满身。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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