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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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越将双臂伸去了云知年的腿下。
  正是腊九寒天。
  云知年所穿的宫袍虽是夹棉的,可他终究没有穿长裤,又在雨雪交加的夜晚,跪到近乎昏厥,膝盖早被生生冻褪去了一层皮,露着血肉翻飞的皮骨。
  可偏生也是被冻得太狠,早就失了知觉,所以被抱起来时,也没有察觉。
  更没有察觉,姚越的手,已经越过了袍摆,紧贴在了他的腿间,并不安分。
  “嗯…姚太医?”
  云知年总算是有了丁点儿反应,那向来淡漠的眉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惊疑,“你…怎么还在这里?”
  “公公莫怕。”
  姚越想了想,道,“是陛下交代的。陛下有令,以后公公的伤病,都由下来官诊治。所以,下官一直守在这里候着公公。”
  他昨夜来和欢斋时,江寒祁的总管太监是这么交代的。
  所以,不算扯谎。
  “公公,你身子在发热,不能再冻着了,我先送你回屋罢。”
  云知年不做声了。
  又十分疲倦似的,半阖上了眼。
  *
  云知年的身上是湿的。
  雨水,化了的雪水,还有从身后又淌出来的污血水,脏得很,放上床后,就将那床本就旧到看不出颜色的褥子染得更加腌臜。
  姚越看不过眼。
  就自顾地去取了盆和布巾,去隔壁的盥洗用的殿房,打来点儿水。
  他昨晚一夜未眠,已将这偏斋的布局陈设,摸得清清楚楚。
  接完水后,姚越就迫不及待,想替云知年擦身,顺道处理伤口。
  哪知,姚越刚要去解云知年的外袍,他便就掀开眼皮,茶色的浅眸觑去一眼,随即轻声道,“你放那里,我自己来。”
  若非江寒祁常勒令他处理伤口,云知年自己其实不大在意身上的伤,也并不想处理。
  姚越心虚嘟囔,“公公身烫手软,恐怕做不好这些粗事。”
  但僵持一会儿后,还是将布巾递了过去,眼光却仍停着不动。
  云知年抬眸看他。
  姚越只好道,“我去替公公寻件干净的衣裳换着。”
  他背过身,耳后听得水流哗哗声,很难集中精力,可在翻弄柜里的衣裳时还是傻了眼:
  莫说是亵衫亵裤了,云知年的衣柜中,连件像样的中衣和常服都没有。
  全是宫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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