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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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祁走至殿前,负手立于雨中,垂眸望向依旧在跪着的云知年。
  “都下去。”
  良久,江寒祁轻启薄唇,冷然下令。
  “陛下,这…”
  “下去。”
  “是,是!陛下,夜已深了,您又宿醉过一场,将看着就得早些歇息了,莫要犯了头疾,至于这伞…”
  旺喜告退时,还颇有些为难。
  “啰嗦什么!”
  江寒祁一把夺过旺喜手中的伞,扔给云知年道,“还不滚起来随朕回宫?”
  *
  宫道上果然是没有什么人的。
  就连惯常巡逻守夜的奴才都未出现。
  雨声渐脆,打在伞面,发出噼啪响动。
  下雪了。
  雪籽粒儿在鼻尖化开,又变成水,淌了下去,一把小伞显然是撑不住两人的,更遑论说,云知年后面的伤本就没好利索,又刚罚跪了大半时辰,双脚恁得生麻,偏得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君主的步伐。
  云知年体力渐有些不支了。
  但他不会有一句抱怨,只轻抿了抿唇,尽力跨开腿走着。
  “拿来。”
  江寒祁的墨发被雪淋湿了大半,他大概是终于忍无可忍,冲云知年伸手。
  云知年微愣了愣,反下意识地将伞把握得更紧。
  江寒祁只好动手,掰开他的手指,将伞拿过自己撑住。
  云知年便退后几步,想行出伞下。
  江寒祁快人一步,握住他的腰,将人蛮横地扯进伞下。
  贴得近些,倒是能刚好遮住两人。
  江寒祁很自然地撩开了云知年的下摆,将手伸了进去。
  “陛…陛下。”
  云知年依旧湿着一张脸,素来麻漠的表情终于有所波动了。
  两弯长睫随着江寒祁的动作,如鸦羽般一直轻颤不止。
  “柳廷则为何罚你?”
  江寒祁指尖摸到了药膏,他“啧”了一声,有些不悦地对云知年道,“以后抹药时,不准再抹得那么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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