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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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晏清猛地起身,上前揪住晏慈的衣领,怒不可遏:「你这婊子养的!你血口喷人!」
  似是早有准备,晏清自怀中取出信纸,摔在晏慈脸上:
  「文穆失踪前告诉我,他不慎踩脏了你的衣袍,你便恶言相向。他日夜忧心,故而留信为证。」
  大理寺卿阅信之后,点头道:「这是梅花小楷,确是他写的。」
  晏清乘胜追击:「仅因一件衣裳,你就能杀文穆。如此歹毒的心肠,你说的话,有谁敢信?」
  晏慈垂眸:「皇兄可敢起誓,我与文穆除此事外,无冤无仇?」
  「……我以太子之名起誓。」晏清高声道,「除此事外,文穆与你素昧平生,无冤无仇!」
  「好。」晏慈朗声道,「晏慈以罪人之身,恳请三位大人,传唤人证。」
  第28章
  晏慈提请的人证,是三年前专管分发炭资的太监与学子监的太傅。
  小太监说起话来磕磕巴巴:「小、小人只记得太、太子殿下要小人不给怀慈宫发好炭……」
  官兵作势欲打,吓得他哭爹喊娘:「还有!那些炭是、是一两一两地发!」
  睡眼惺忪的宋太傅被人连夜赶来,不明所以,但依旧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大理寺卿的询问:
  「是。前年冬天,太子殿下是常带着他的书童早早告退,不知所终。」
  晏清面色涨红,覆手在院中来回踱步,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咬牙道:「我确实那么做了。」
  「我克扣怀慈宫的炭,是因为那贱人毒死了我的母后。」
  「至于为何那炭为何一两一两地发,是晏慈同我做了约定,他钻一次文穆的胯下,我便赏他一两好炭。为了避人耳目,我才会早早下学离开。」
  「说什么我逼良为娼,那是他怀恨在心,施计泼我脏水。」抛下脸面承认恶劣行径后,晏清反倒变得理直气壮,「除此事外,全是无稽之谈!」
  「皇兄先前以太子之名起誓,说文穆与我素昧平生。怎的现在又突然改口,说我钻过文穆胯下?」晏慈眯起眼,徐徐道,「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主座三人的面色兀地沉下去。晏清愕然,想不到自己会被晏慈拿住七寸:「你、你诈——」
  多蠢笨,多无聊。听到这我已兴致缺缺,晏清仍在喋喋不休。
  无力的辩白吵得我耳朵生疼。我多希望自己不是哑巴,我想跟晏清说:「见人堪恶,观者亦感堪恶。看见你如此难堪,看的人也会感到难堪。」
  所以太子殿下,为了不再让我们这些听众替你感到难堪,请你快去死吧。
  第29章
  最终为此案一锤定音的,是被大理寺卿委任为临时仵作的晏湛。
  晏湛自幼师承名医,南下治洪,北上治病,是个妙人。
  听闻他才回宫便被委以重任,斗篷都来不及掀,便匆匆踏进正殿,稽查疑案。
  庭审陷入僵局时,晏湛恰好自正殿步出,陈述验尸结果。
  火光照亮他鹅黄色的斗篷,我没看清帽檐下的脸,只记得他的嗓音似敲冰碎玉:
  「……死于失血过多,唯一的伤处在腹部。凶器与伤处的形状吻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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