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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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赢端起杯子:“留着,等哪天杨如晤回来,我拿这糕点招待他。”
  程愿捧着盒子没立刻走。
  在宣赢身边久了,很多细微的情绪他能很快察觉到,从认识宣赢到现在,无论他是哪种情绪,总会给人一层雾蒙蒙的感觉,大多时间宣赢习惯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会不自觉地长时间保持冷漠、尖锐,甚至偶尔会歇斯底里,总之会有特别难以接近的错觉。
  但是跟杨如晤牵扯上关系的宣赢,那种雾蒙蒙的距离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如现在,因为一盒糕点,宣赢并没有表现的很愉快,一样的神态一样的脸色,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举手投足间竟散去了很多常年环绕在身的郁气与颓靡。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宣赢坐下。
  程愿紧了紧手指,若无其事地问:“你好像跟杨如晤关系挺好的。”
  要说不好实在牵强,但要说好也没好哪儿去,毕竟好几个周五了,他都是独自去贺家,杨如晤防贼似的周周打电话交代,生怕他在贺家干些嚣张跋扈的事。
  宣赢摸住下巴,沉吟片刻:“还行吧。”
  程愿没再多问,把那只盒子攥到手指发烫,才按宣赢要求放到冰箱。
  中午吃饭时,宣赢想起来给杨如晤发了条消息,口气一如既往地嘲讽:「堂堂大律师,让人当冤大头坑了,啧。」
  发完之后宣赢一直拿着手机把玩,奈何一下午杨如晤都悄无声息,直到晚上天星工作室快结束营业,杨如晤才回了信息。
  「忙,晚些说。」
  宣赢看完,把手机静音,扔一边不去理会。
  当晚,程愿送宣赢去往贺家。
  车子仍停在大门口,待宣赢下车后,程愿叫住他:“我最近...可以一直住玲珑阁吗?”
  有此一问,想必昨日程愿也看出了沈休的不虞,宣赢倒没多少意见,点头同意:“可以,你想住哪里住哪里。”
  程愿嗯一声,沉默几秒,又说:“有事的话,你随时来。”
  宣赢眼睛动了动,唇角一翘,不置一词。
  他们之间很少有无言以对的时候,程愿以前总是毫无保留地迁就,与宣赢相处时他永远体贴,提前洞悉他所有要求的同时一并给予满足。
  但是这次,就如沈休所说,程愿消极怠工,让凝滞的时间变得很长很长。
  车外的男人脸色一如既往地呈冷白调,眉眼精致,一双眼睛总会带着点别人看不懂的情绪。程愿就这样一直看着宣赢,眼神固执且带着些单薄的悲伤。
  很久之后,程愿低低问了声:“宣宣,你最近还好吗?”
  即便现在已失去亲密关系,他们终究曾亲密无间过,有些默契与渴望只消一个眼神就能看穿。
  宣赢嘴角浅浅地动了下,想说不好。
  身体里的有些东西他无法用意志力克制,每每躁动,他都会思念承载过它们的躯体,但话说了,彼此的界限明了,他再克制不住也不能擅自毁约。
  程愿坐在车内等待他回答,宣赢抬头望了眼天空,夜色里云朵缓缓移动,他突然走神,并且心里生出一股烦躁的情绪。
  今天也是一个杨如晤不在的周五。
  “宣赢?”
  宣赢回神,跟程愿挥挥手,撂下一句‘我挺好的’转身走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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