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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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不了的。
  陆征盯着他看了两秒,从兜里拿出了通讯器。“呼叫hh-31,这里还有一位伤员,定位坐标已发。”
  “你在这儿等着,直升机三分钟内就会到。”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带着队员们跳入了地洞之中。
  第7章
  凌晨2点,医院观察室。
  墙上挂钟一分一秒地走着,白榆躺在病床上盯着白晃晃的天花板,无奈地长吁一口气。
  点滴顺着软管流入静脉,冰凉的液体在血管中游走,让原本就寒浸浸的夜晚更冷了。
  微量毒液和受寒低烧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架不住陈晓意极其敬业的精神,硬是把他留在观察室挂水到深夜。
  白榆躺得半只胳膊都快僵了,终于在最后一袋液体快要滴完时,迫不及待拔了针头。水珠滋地顺着针头一溜溅出,他翻身下床就往宿舍区走去。
  夜半的走廊灯火通明,急救室的红灯还在亮着。他顺着那道光看去,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侧影上。
  陆征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头微微后仰靠着墙壁,似乎在闭目休息。
  后来发生的事,白榆都听说了。失踪的两人在地洞里被找到,许是因为那巨虫有着储藏食物的习性,被发现时两人都还有气。
  韩凯和江序淮已经被推入病房,庄伟杰和许放的伤势颇重,内脏破裂造成的大出血让他们至今还未脱离危险。
  陆征一回来就将训练基地接连发现变异物种的事情向军部做了详细汇报,部署地毯式搜查行动,直到凌晨才抽空来到医院。
  白榆从陆征身旁走过。医院的白炽灯光打在那张沉睡的脸上,五官轮廓利落分明,透着一股不由分说的冷感。
  平日里的陆征神情总是寡淡冷漠的,唇线紧抿时带着一丝向下的弧度。此刻睡着了脖颈后仰,薄唇微张,倒少了些不近人情的凌厉。
  擦身而过的瞬间,白榆停了下来。
  陆征已经套上外衣,但长裤和领口漏出的黑色作战服依然是白日里穿的那套,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现在夜间的温度已在零下。
  脚步仿佛突然生了根,白榆定住片刻,又不动声色地折返回去。待他再次从观察室里走出来时,手臂上搭了一条薄毯。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陆征身前,将薄毯盖在了那人身上。
  多年高度警戒的习惯已经成为条件反射。陆征睫羽一颤,猝然睁开双眼,在愕然中同样对上了一双惊诧的,不知所措的眼瞳。
  两人的距离极近,一高一低对视。白榆手上动作一顿,那条薄毯顺着陆征的肩头滑到膝盖。
  灰色的瞳孔眸光微沉,陆征率先清了清嗓子,打破这诡异尴尬的氛围:“谢了。”
  他的语气难得柔和,眼圈却泛着淡淡的乌青。
  “你不回去睡吗?”白榆还在为方才唐突的举动懊恼,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了”,陆征又瞥了一眼急救室的方向,“训练基地突然出现变异物种必须清查,五点半就要出发,我在这儿待一会就行。”
  “需要…”,白榆把“我去吗?”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他既有作为实验体被买下卖命的自觉,又怕被人觉得自视甚高。
  “不早了,你回去好好休息。”陆征的声音插了进来。
  于是他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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