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指为牢 第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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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公室里,袁航把椅子让给沈政宁,弓着腰站在办公桌前,点开一段视频:“你对这段路比我们熟,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沈政宁没有回话,俨然已经全神贯注地投入了监控视频。袁航心说学霸进入状态就是快,回身打算给他倒杯水,结果一拎斗柜上的暖壶只剩个晃荡的底,他估摸着没那么快结束,于是扭头叮嘱:“你先看着啊,我出去打个水。”
  说完他也不管沈政宁听没听进去,提着水壶溜溜达达地走去了开水房。
  等袁航一边哼着不在调上的小曲,一边琢磨着去哪里吃晚饭,拐进自己办公室时,沈政宁已经换了个不那么紧绷、微微后仰的放松坐姿,眼神倒是依然锐利专注:“25号那天晚上公园里拍到叶桐生的监控视频你这儿有吗?”
  “有,我存了,等我给你找找。”袁航问,“高启辉的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政宁还是一副沉思中的表情,把视线移向电脑屏幕,默不作声地看着播放中的公园监控视频,一遍到底,又拉回开头,忽然“嗯?”了一声。
  “怎么了?”
  沈政宁不答反问:“我记得你说过叶桐生的外套到最后也没找到?”
  “是的,”袁航说,“他没有背包,裤子口袋只有两颗牛奶糖,我们推测他重要的随身物品都在外套口袋里,尤其是手机,这点很麻烦。”
  现代人百分九十的信息都能在手机上找到,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身份证”,如果叶桐生的手机没有消失,目前困扰他们的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牛奶糖?”沈政宁问,“什么牌子,什么时候生产的?有指纹吗?”
  袁航开始一头冷汗地哗啦哗啦翻卷宗,感觉自己是请了个顶头上司回来:“就是那种红色的旺仔牛奶糖,喏,这是照片,生产日期是6月。包装没有破损,里面的糖也化验过没问题,我看看指纹……糖纸表面积本来就小,又被水泡过,只有半枚残缺的指纹,没比对上。”
  沈政宁指尖轻轻搭在空格键上,若有所思地说:“如果现场确实存在第三人,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人用叶桐生的手机发了那条‘对不起’的朋友圈,将现场伪装成自杀,出于不知什么目的,故意拿走了叶桐生的外套?”
  袁航提出异议:“那也有可能是叶桐生在溺水时挣扎时把外套挣脱沉底了……再说就算凶手想伪造自杀,他直接把手机扔水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整件外套都带走,不会显得很不自然吗?”
  “因为他不敢赌你们不会下水打捞遗物。”沈政宁无意识地蹙紧眉头,“他要用叶桐生的账号发朋友圈,首先要用叶桐生的指纹解锁手机,然后点开微信、打字、发送。触屏手机带着手套没法操作,他的指纹会不可避免地留在屏幕上,他又没办法精准地擦掉只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指纹,全擦干净就更怪了,谁自杀前还会特意擦一下手机屏幕?所以手机不能扔,只能带走毁掉,外套也是这个道理,上面可能沾到了他的某些生物痕迹。”
  “另外还有一重考虑,他拿走外套也许是为了掩盖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沈政宁说,“别忘了,我们去过叶桐生的家,他家不是电子密码锁,是普通门锁,也就是说他口袋里除了手机以外,至少还装着家门钥匙。”
  袁航“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我怎么觉得你这一整晚都在讲鬼故事。”
  “还有更鬼的,你看这里。”沈政宁截取了屏幕上一小块画面,把亮度和清晰度拉到最大,“叶桐生的外套左右口袋分别有个很沉的东西坠着,右边这个形状是手机,左边的是圆柱形,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吗?”
  袁航眯着分辨了半天:“这个形状……眼镜盒?叶桐生平常戴眼镜吗?”
  “他不近视。”沈政宁淡淡道,“他是公司少有的不戴眼镜的程序员。”
  “25号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他用鼠标在深蓝的天幕上画了个圈,“八点半之后下雨了。因为能见度降低,加上人流量大,很多人都打着伞,上半身的画面基本都被遮住了,所以后续监控里不是没有拍到叶桐生,而是分辨不出来他。”
  “有个非常幸运的巧合,叶桐生口袋里的圆柱形物体极有可能是胶囊雨伞,那是去年我们公司团建发的福利用品,而在街口的监控里,高启辉打的也是一模一样的伞。”
  第33章 宝石
  “你们公司的伞只有这一种款式吗?高启辉的伞倒是能看清楚,你怎么确定叶桐生口袋里的也是同一款?”
  “深蓝色伞面,黑胶底,伞的边缘和顶部有橘黄色的条纹——这是公司定制款式,我也有一把,收起来时跟手机差不多大,往口袋里一揣也不占地方,还挺好用的。所以我建议你按照这个伞面在后头的监控里找一找叶桐生,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明白。”袁航干脆地一口答应,掏出他的工作机,匆匆拨了个电话,沈政宁听着他跟对面“哥”来“哥”去地协调查监控,目光又移回了地库摄像头拍到的画面。
  从高启辉身影进入监控范围到走进地库,整个过程不超过半分钟,再加上天黑和角度限制,很多细节都是晃一下就过去了,调成慢速也难以捕捉完全。但就在这短暂的半分钟里,监控刚好拍到了他侧身收伞的一瞬。
  那个湿漉漉的夜晚,没有监控的十分钟,他来得及做些什么呢?
  袁航打完电话走过来:“找到人帮忙查后续监控了,我还是没太明白,高启辉到底是哪儿有问题?就算他和叶桐生打的是一模一样的伞,也不能证明他俩那晚见过面啊。”
  沈政宁撩起眼皮,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眼里竟然有一丝恻隐意味,袁航登时警铃大作:“干嘛?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又要说我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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