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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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觉也好,一闪而过的回忆也罢,当初文侪,也就是吴琛他弟被锁链困在这张床上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戚檐忽然想起了当初文侪痴痴看向窗外的场景,于是也依着记忆看过去,看见了一道铁窗。
  他对那东西倒是熟悉,高中不情不愿去监狱看他爸的时候见过几次,印象不好,不知道是因为那里头锁着早已腐烂的人,还是因为看到那玩意就想起了他泣不成声的妈。
  “监狱么……倒是符合吴琛他弟杀人犯的身份……”戚檐嘀嘀咕咕,“但这线索怎么是在汪婆子屋里展示的?仅仅是因为吴氏兄弟是在这地方出生的?”
  戚檐抖了抖掌中握住的锁链,抿了抿唇。
  啊……
  真没意思。
  他想文侪了。
  现在想当然不对,因为那小子正在来杀他的路上呢。
  可他还是想,死了想,以后复活了也会一直想。
  文侪只要不在他身边,他就会想,不断地想。
  什么时候他才能更进一步呢?
  兄弟似的摸摸抱抱实在满足不了他。
  他那有些颓丧且四处乱转的目光最终停在了角落一团沾血的脏布上,他下床将那玩意拾起,正如他预料中的那样是一条沾满血的白衣。到此,除了文侪,他记忆里的东西都齐全了。
  “穿着沾血的白衣坐在生产用的床上看铁窗……好新鲜的搭配……”戚檐笑一声,抱臂想了想,于是绕去客厅抓住了那个拿白布裹住的婴尸。
  也不知道是那阴梦不想叫他们看出婴儿的相貌,还是为了吓唬他们,那俩婴儿面上皆是血肉模糊,压根看不清五官。
  都在这鬼地方了,哪里还能容他挑挑拣拣,戚檐拆开裹尸白布,仔细瞧了瞧,反而满意地笑起来。
  ——那裹尸布上写了个血字【死】。
  他顺手扯开另一个婴尸的裹尸布,那红布内则什么也没写。
  “……原来死了的人是你啊。”戚檐弯了狐狸眼,拍拍手上的灰又回了内屋,他笑着自言自语,好似心情很好,“……多早死的呢?出生才死,还是,是个腹中死胎呢?”
  他之前幻视的文侪和那死婴一样裹着白布,而那白布内写着死,若把二者等同,那么那死婴极有可能代指了吴琛他弟的死亡状态。再加上文侪被锁链锁在了接生用的床上,这一线索所指大概率是吴琛他弟在翠妈生产过程前后发生了死亡。
  至于,那红布裹着的死婴,戚檐猜那是在生产过程中活下来的吴琛,至于为什么虽然没裹着带“死”字的布,却也呈现出一种上吊而亡的死状,当然是因为吴琛自杀了。
  可如果吴琛他弟那么早就死了,吴琛一直以来对话的,拥有完整性格特征的文侪原身又是谁呢?
  又能是谁呢?
  戚檐望着铁窗外阴沉沉的天,想起了当初落在手掌心的那只枯叶蝶。思绪尚没理清,便听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戚檐知道是文侪来了。
  即便清楚文侪并非僵尸一类吃人的怪物,他蹲身在窗角望向那在院里绕圈的文侪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视线自文侪的面庞一路往下,直滑去了那人右手紧抓的一把刀上。他嘴里虽不由得吐出轻轻一声“啧”,心里却还想着,若文侪手上没刀,自己这会儿大概早就抱上去了。
  估摸着文侪的五感并没有得到加强,那人在这儿转悠了一阵子便要走,戚檐刚要松一口气,好巧不巧,汪婆子堂屋那扇小门忽而像是叫人推动一般,前后搧动起来。
  嘎吱——嘎吱——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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