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17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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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去年东厂落祁聿......祁乐手中,西厂落他手上,原就是为了弑君谋逆做的准备。
  那祁乐对他真好,颠天倒地的杀局也不告诉他,是怕牵累他还是想将他放到万不得已再用?
  难怪祁乐从来没想过活,总是口口声声道着‘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厉害,真是好厉害。
  不愧司礼监人人道祁乐一声行事周全。
  自己阖家兢兢业业竭智尽忠,竟丧门灭绝在如此小人之手、荒唐之念。他还认贼作父、还心悦血仇、还可笑的想殉她。
  陆斜身子僵死,心口遭冰原封禁,呼吸扼停。
  赤眸看着眼前伏地窄身,咬牙切齿:“你真是不清白,手上累累血债。”
  为什么会她,怎么会是她。
  祁乐跪在她脚前,闻此脊梁塌陷下去,人几乎整个伏在地面。
  嗓子彻底哑了:“我若一死难消你心头之恨,你自去请凌迟,届时刑台下看我被千刀万剐会不会好点?若还不解恨,你大可将我挫骨扬灰。”
  她想说对不起来着,但这三个字她也无法厚颜无耻说出口。
  她对不起陆斜的太多。
  害他全家性命、害他成了阉人、害他认贼作父、害他喜欢上仇人。
  每一步她都是眼睁睁看着陆斜走,这么漫长的时日她只字未提......
  第134章 求死这位公公求死心胜,竟以口咬撕自……
  陆斜失魂落魄朝诏狱外踩,他像是朽坏的木偶,被人掌控,腐烂线绳、四肢又不听人使唤,一步一晃。
  脑中徒留祁乐最后一句‘我在此处等你处置我’,阖府宣旨就地枭首沾血的画面一幅一幅悬在眼前。
  两厢交错脑中,陆斜被迫生吞此间所有冲击、苦厄。
  从陛下、从内廷、从前朝、从他,祁乐皆是死路。
  果真穿上祁聿衣裳那刻开始就没想过活,她从未想过。
  祁乐这些年数着自己人生倒计时,是怎样度过十年中每日每刻......
  陆斜所有坚笃希冀,此刻随着祁乐在心中瓦碎崩塌,生息大片大片倾侧至一处深不见底的渊涧。
  这瞬他好像回到五年前,被人绑在那张动弹不能的板床上强行喂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无数绝望杀来,不复堪命之感再度席卷全身。
  踏上出诏狱最后一阶石梯,不知何时下的瓢泼大雨倏地劈里啪啦砸进耳中,将一切浇散、又将一切化作一团。
  革皮鞋面顷刻溅湿,细风穿雨拂过,陆斜整个人四肢一软轰然贴墙倒去。
  他的掌家单手执伞,抬手撑住人。
  摸到陆斜袖口新润湿意,翻指瞧见是新血,毫不在意的搓指抹去,将人搀紧。
  “陛下第二道口谕刚宣来,督主,咱们该回宫了。”
  知道陆斜父亲是陛下老师,许多事情能容一容,但这个节骨眼实在不宜为祁聿怙恩恃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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