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9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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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花玉露糕,备了给人送去,顺带点个太医一道。怎么突然要用这等清肺化痰、止咳平喘的点心,病了么,没病就当诊个平安脉。”
  刘栩掌家应声便出门吩咐人去做。
  刘栩见陈诉还跪着,招手叫人起身。
  “他爬得越高越得罪人,越得罪人便越需要人护着。本座乐得看他登高孤寡,他求与不求都在眼底,离本座越来越近未尝不好。”
  “你看他一路如此艰辛不是很有趣儿么。”
  这话说得陈诉胆寒。
  祁聿千辛万苦布局杀李卜山,一路走到现在,在老祖宗眼底只是个趣儿......
  刘栩指腹勾了勾这本无字书,还是十年前祁聿掉在冷宫宫道里的旧册子。
  因每年请修缮书册古玩匠人养着书页,十年也不见旧色。
  “李卜山事做的太多,外头因他盯着本座的人实在太多。现在李卜山一死,前朝该借谁盯着本座呢......”
  老祖宗此刻一点也不为李卜山的死难过分毫。
  陈诉颈子彻底软了,双膝发软。
  一道伴了十九年的手足,到了该死
  的时候老祖宗也不曾真正将人留下。
  李卜山一死,老祖宗身上一些罪过也由着背去不复存在。
  那李卜山受刑老祖宗是真不知情,还是故意哄着祁聿散心底那道执罔?
  以祁聿之手,将前朝于自己颈上刃拨了,祁聿若知晓自己替老祖宗做了嫁衣,该如何想。
  这话也在说:现在朝外想盯着司礼监再借一刀削到手柄,伤刘栩根基,要么是掌了东厂数十年却又掉出廷议的他,要么是老祖宗心尖的祁聿。
  老祖宗在点拨他日后不要跟祁聿一流,弃他比弃祁聿要方便得多......
  陈诉倒扼口凉气,惊着心:“奴婢知道,再无下次。”
  指腹书册一页页落完,他一时有些落寞。
  “下去吧,祁聿这几日翻遍东厂怕是要难过一阵。钟阁老的案子叫陆斜去查,提个锦衣卫百户给他,你与许之乘好好将回宫事宜办好。”
  “是。”
  陈诉退出屋子走在太阳底下足足一刻,身上才缓些温。
  祁聿确实差点年纪,差点权力,真不知他该如何才能报了多年宿仇。
  其实祁聿要是放下那些,廷内真是他一人的天下,偏他不求权柄富贵,就要为莫可奈何的自己求公道。
  陈诉不知道该如何评说祁聿。
  是自不量力的在一个没有公道的地方求公道,还是坚毅用数年给自己一个交代......不到祁聿最终下场,他判不了祁聿。
  真如老祖宗所言,祁聿独自一人在东厂窝到皇爷起驾回宫前日,才被迫重新踏上趯台。
  老祖宗再一次亲自去桥那头接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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