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花之争 第8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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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斜垂目瞧祁聿动作,翻腕反握住他手腕,顺势切把他的脉。
  祁聿脉弦而涩,沉取若有若无,气机郁滞、气血不旸,还有些血虚。
  一夜紧张忧心后,他身上又有些起热,这个疮疡症状竟然还在,到底是伤着哪里了......祁聿怎么这么敢硬扛。
  “干爹又想帮我挡灾?”
  祁聿脑袋昨夜磕得青紫,现下又在出热,今日还想如何扛着。
  他不想祁聿因自己受不该受的刑,他敢去斩李卜山自然是替自己圆全过。这份心他受了,但实没必要......
  陆斜瞧着他微散的披发是自己亲手所挽。
  提唇:“干爹回去休息,我自己去请罪就好。殿下一会儿就来,我当真无事。”
  自以为是!
  祁聿将将掐眉,额心便被温热手背轻抚。她神迷魂失阔退一步,却没退尽陆斜动作范围。
  陆斜声音里听不清期盼:“你如此护着我,真当恩人之子对待么。我怎么觉得你不尽是?”
  这话意思是要说什么,将她也强摁‘动情’上不可?
  陆斜是真混账,他晓不晓得他们盟过帖,此等大逆不道真是......是她没教好,硬把陆斜带偏了。
  祁聿抬头,陆斜眉眼舒展晶亮,等着她什么回答般。
  陆斜于她而言是很复杂的存在,但陆斜那种情愫祁聿自觉没有。
  她坦荡瞥眉,扫开陆斜的手:“我就是太子的人,我要替他在廷内护着你,你别想太多。”
  陆斜于太子、于日后天下是一道有重量的存在。
  他为人持正怀着诚挚,如果日后真做了廷内掌权人,海晏河清她参与不上也想期盼下。她自民间走上来,也想为明朝的百姓期想一二。
  陆斜一震。
  祁聿在司礼监这么多年,竟然私谒储君......还有,殿下为什么没同他讲过祁聿的事。
  祁聿略牵颈,视线掀落陆斜愕然中。
  “你找殿下,最终还是我救你,因为他能伸进来的手只有我。所以无论你从哪道犯浑作死,与你父亲的私恩、与忠主的奴婢,我皆不得不救你。”
  “早说你害我,你是真不知情境,尽给我惹麻烦。”
  话是在‘嫌弃’他,可祁聿声音中一丝怪罪也没有,反倒叫他听出无奈跟心甘情愿。
  传递的情愫挺复杂,陆斜反复嚼弄也没明白祁聿于他算什么。
  反正不是‘父子’,哪有相差三岁的父子。
  祁聿再次转腕将陆斜提掌下,“不要觉得我救你是什么旁的情愫,你是我的‘不得不行’。”
  “走吧,容你再害我一遭。我是真欠你的。”
  宫里诸般下场祁聿都无碍,她都能理解、也接受,甚至觉着稀松平常。毕竟这些年她就是这么一路行过来的,有无陆斜,她一直经历的都是类似。
  陆斜才是什么都没受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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