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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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次,却是换孔雀听不进她说话了。
  孔雀很久没哭过,眼泪就像是止不住一样,淌湿了他大半衣衫……多年委屈一直无处发泄,如今便如泄洪一般汹涌而出。
  他一边吸鼻子一边嘟囔:“你要气不过,现在就去衙门告发我……”
  “闭嘴吧你,连曹野都没把你交出去,我岂能比他还没良心?”
  孔雀哭得实在太惨,而南天烛看着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照一面镜子,不知不觉中,她竟又跟着落下眼泪,只是,南天烛又哪里情愿让孔雀发现,当即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块帕子,直接糊在了孔雀脸上,粗暴地揉擦了起来。
  “我都说了……你不许再哭了!”
  屋内的吵吵嚷嚷传到了屋外。
  “……看来是吵完了。”
  隔着一道门,勾娘听见屋内传来孔雀吃痛的惨叫,不禁笑道:“早知道哭这么管用,我刚刚就该想些法子,让孔雀直接哭的。”
  “小孩子闹闹脾气,多半是哭一场就好了。”
  曹野靠在门口,神色恹恹地打了个呵欠:“说来也奇怪,我明明也就比小蜡烛要大几岁,但怎么感觉好像已经活完了一辈子似的……”
  他随口一说,语意却是颇为不祥,眼看勾娘立刻便皱起眉头,曹野心知不妙,慌忙找补:“说起来勾娘,你有没有觉得,刚刚孔雀说的故事里,有一件颇为眼熟的事?”
  第56章
  “你是说……流血的铁。”
  勾娘立刻反应过来:“你也注意到了。”
  早在孔雀说起刀女以铁为祭时,她便想起了许多往事,只是当时实在不是打岔的好时候。
  曹野叹气:“很难不注意到吧,先前我没有问过,但你家里那尊佛像……”
  “是铁器,我也觉得很像,只是孔雀所说毕竟是在关外,应当只是巧合。”
  见孔雀和南天烛已无大碍,勾娘又去开了一间房,而曹野看她轻车熟路地翻出了自己的钱袋,这才后知后觉他们的盘缠竟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勾娘手里。
  “还没和你说,孔雀要了一半的盘缠走去给你抓药。”
  付钱时,勾娘随口一说,身旁的曹野却听得当场眼前一黑:“什么!这个败家子……”
  勾娘笑笑:“你自己救回来的人,现在后悔也迟了。”
  两人进了房,一墙之隔外,孔雀似乎还在哭个不停,曹野哭笑不得:“我才想哭好吧,睡了一觉,这小子把我一半盘缠坑没了,越州客栈这么贵,要是不快点查出来,下回聂言来找我们就只能约在城外破庙了……我这点面子还是得要一要的。”
  勾娘有些不解:“说来,聂言已经是当今首辅,怎还会信这个?”
  “谁知道,不过,人的欲望总是无穷尽的。”
  曹野想起过去,聂言做曹嵩门生时便能下狠手陷害庞熙,致其流放,说明此人本就是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人,或许单纯坐上首辅之位还并不能叫聂言安心。
  于是,除了党争那些龌龊手段,聂言竟还不惜拜鬼求神,甚至连昔日被自己害死的神火将军仙蜕都不放过。
  他冷笑一声:“还好,孔雀背后的箭烙是假,以我对聂言此人的了解,便是我们依照他所说找到了仙人髓,他也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个把柄,说不好到时也会翻脸不认人。”
  “孔雀的身世极难查证,加之他并不受宠,应当也很少见人,既然箭烙是假,聂言手上便没有实证可以证明他是乌梁人。”
  勾娘看曹野模样便知他恐怕早已想好后手,笑道:“你是想将计就计,顺着聂言所说去查,好将他迷信鬼神的把柄握在手上,他日若是翻脸,你便直接以此反咬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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