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第33节(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人能自己骂自己吗?自然不能。
  正好祁王就在旁边,作为一个给笔下人物取名时经常在书桌上到处找字排列组合的作者,殷祝完全没想太多。
  ——他直接大笔一挥,把昏君改成了齐王。
  还特意偏头说:“你别多想啊,朕写的是齐王,不是祁王。”
  祁王:“……臣弟明白。”
  日他祖宗。
  齐王和祁王,这俩唱出来有什么区别吗?
  祁王在心里咆哮,这和指着他鼻子骂有什么区别?尹昇欺人太甚!!!
  但祁王很快痛苦地反应过来:
  面前这位,和他是一个祖宗。
  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千帆仔细看了一会儿唱词,目光逐渐严肃。
  虽然殷祝改了不少直白的台词,但作为科举考试千军万马杀出来的佼佼者,他还不至于连这点隐喻都看不明白。
  一位图国忘死、只差剖胆倾心的将军,居然被世道逼到不得不自污保全,跪在亲兵坟前前掩面而泣,不禁要让人发问,这个国家究竟怎么了?
  宋千帆看着纸上胡姬那声声泣血的控诉,只觉得一阵心寒。
  同时也不由得庆幸起来:
  幸好,自己没有生在这样黑暗的时期。
  不用经历胡姬所说的那些死别、离乱、屈辱,体会眼睁睁目睹国家沦亡的裂心之痛。
  但他想起不久前与丈人的那番对话,又觉得心有戚戚——
  他真的没有吗?
  宋千帆凛然问道:“陛下,这出戏的名字叫什么?”
  殷祝反问他:“你觉得该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
  “以臣愚见,”宋千帆声音低沉,“该叫《警世录》才对,最好将它传遍千家万户,叫百姓们知晓,也叫朝堂上的诸位大臣们知晓。”
  殷祝饶有兴致地问道:“你觉得,达官贵人们会愿意出多少两银子看这种戏?”
  “戏是好戏,”那花旦忽然插嘴,“但陛下,恐怕他们不会想看这些的。”
  “大胆!”
  一直憋屈到现在的祁王终于找到了他能捏的软柿子,怒斥道:“陛下同宋学士说话,与你这个戏子有什么关系?”
  花旦顿时失了颜色,祁王还不肯罢休,沉着脸对班主道:“你怎么管教的人,这么没规矩?”
  “殿下赎罪!”班主噗通一声跪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给他惹事的花旦,“小的这就回去重罚他!”
  年轻花旦跪在地上,并不言语。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