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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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出现的金发男人站在烟花下凝望着他。
  一只手点点自己,又将拇指和食指弯曲,指尖朝颏部点了两下,同时微微点头,最后食指朝向他。
  少年的脸颊顿时烧红了。
  那是昨天两人一起看过的手语书上教的句子。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种话。
  被当成实验体和物品的少年没有自己的名字,他没见过山川和河水,也不知道学校和游乐园的模样;爱只是书本提供的抽象概念。
  可他今晚看见了烟花。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烟花为他点燃了足够照出前路的光亮。路的尽头,他等着他走过去。
  给他爱。
  第153章
  窗外下着连绵的大雪。
  少年窝在金发男人怀里,脊背贴着胸口,滚烫的温度贴合在一起,像是某种永不分离的谶言。
  金发男人仍旧无法言语,他在纸张上写下一句话——你要找到自己的名字。
  名字。
  少年把脑袋埋在他肩膀处,贪恋着对方的体温,委屈地抱怨:“我想不起来。”
  隐约的直觉中,他知道这件事很重要。时间紧迫,他要快点想起来才行,可一片空白的记忆,怎么捞都是一阵风、一捧水。
  金发男人顺着他的脊背,安抚他。
  ——别着急,别害怕,有我在。
  少年确实没有再害怕,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感到安全和安心。
  他相信着,无论长夜如何漫长,他都不再是孤身一人。会有人见证他的所有伤痛,依然陪着他燃放烟花,等待天明。
  “你叫什么呢,金渐层?”
  第一百次问出这个问题,依然没有答案。
  金发男人可以落笔写下很多东西,唯独写不出他的名字。
  他摸着他身上留下的伤,用写字加手语的方式告诉他,这是他的大脑所建构的世界,他得扔掉那些曾带给他伤害的记忆,才能让那些东西不再拥有困住他的力量。
  这种说法听起来很像精神病的臆想。
  可它是金渐层说的,少年就相信。
  他尝试着让大雪停下,试着让春暖花开——没能完全做到,但至少让大雪变成了雨;进一步地,他尝试着让实验室消失——也未能完全做到,但把实验室变成了训练室。
  这似乎都给金发男人的说法增添了佐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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