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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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多余的,许云程需要哭一场,狠狠地哭一场。哭一哭这些年的风霜雨落,哭一哭这些年的隐忍与折辱。
  等人哭累了,等到天边微微露出曙光,徐遗才将许云程身子摆向自己,让他枕在自己的双腿上,好于头顶上落下一吻。
  “阿程,天亮了。”
  许云程将父亲的墓移至母亲墓边,徐遗提笔写下碑名,二人一同立上。这两个墓旁还有一新挖的坑,用来埋葬那只木盒。
  许云程洒着黄土:“何大哥,咱们回家了,抱歉,回来得有些迟。”
  徐遗摸出那只箭矢递去,犹豫道:“还有件事,原本不想现在告诉你,但我不愿瞒你。”
  许云程接过,他瞧见了箭矢上的“元”字里填满了血迹,则默默地放进坑里一起埋了。
  “元真战死,此战暂休。”徐遗观察许云程的神色,不忍再说下去。
  “还要打吗?”
  “只要虞州三地没有收复,战争就永不结束。”徐遗捧起许云程苍白无神的脸,“阿程,别这样怪自己,无论事态如何发展,这战都会打,你同那些饱受战火摧残的人一样,也身处其中。
  你身上冤屈未洗尽,接下来我要回京一趟,你就在这等我,好吗?”
  许云程眼中慢慢恢复光芒,抓住徐遗的手,定睛:“我同你一起回京,你说过的,我们是同行之人。”
  “好。”
  第96章
  “今日早朝,诸公有什么需要禀奏的?”
  韩骞站在大殿中央正对群臣,群臣则默不作声,可当中有些人稍作恼怒,却只敢哼气。
  韩骞:“那便退朝吧。”
  “大相公且慢。”
  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断众人,赵眄自内殿走出,阶下群臣间即刻七嘴八舌地交谈起来,无外乎是说赵眄被官家免了早朝,怎敢出现在这。
  果不其然,韩骞抓住这点斥责:“安王殿下在这,是否违了圣意?”
  赵眄傲然挺立在阶上,眼眸染恨,声音冷冽:“官家虽不临朝,但是就在这后面,大相公要不亲自去问问,本王有无抗旨。”
  韩骞表情闪过一丝僵滞,对着内殿颔首屈膝:“官家,臣有一事禀奏,如今北真提出休战,暂无外患。而我朝内事不稳,应急需解决。”
  赵眄听后走下台阶,嘲道:“暂无外患?大相公就如此笃定北真甘心休战吗,战死一个元真就让你们得意忘形,别忘了虞州三地还在他人手中。什斡哥野心极大,其弟辽王也不容小觑,北真能出一个元真或许就能出第二个。反观我们,行军作战处处漏弊,魏西行死了,谁能顶上他的位置,诸公倒是说一个出来。”
  群臣中有一人站出来:“安王,我们论的是内事,至于这打战嘛总能再议。”
  “好,那就依你所言,好好论一论。宣徐遗与许云程。”
  一个被罢官,一个死刑重犯就出现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林文凡的视线穿过群臣交头接耳的动作看向他们二人,内心终于得以平静。
  徐遗站定,手呈那份奏疏,胸腔震鸣,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清晰而有力。
  徐遗:“永泰十二年十二月,北真犯我朝大兴关,监军袁淘滥用职权、私自扣押魏西行发往朝廷的军报。”
  徐遗:“永泰十三年二月,北真与我朝背水关发动总攻,紧急军报因茶亭县驿丞曹远疏漏延误,驿丞谭普为摆脱罪名,勾结吕信与沿途官驿枉害铺兵许泰与其子许云程。”
  许云程:“三月我流放途中,曹远欲斩草除根,串通解差陈十、李三对我下杀手,后又杀害他们二人灭口。”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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