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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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两走不走?不走我可就要走了。”曲无觞看向僵持的两人,见江瑾年面有不虞,便知道他这会儿在气头上,上前道:“都别争,皇帝安排的马车就在外面,谁都不送。”
  宗熠把人接进宫,自然要有始有终。
  江瑾年抱着孩子从宗聿身边离开,宗聿下意识地挽留,却被他避开。他头也不回,纤弱的身影融入夜色,如同一片枯叶,随风飘零。
  陆无名带着惊鸿跟上他,曲无觞稍稍落后一点,怀抱双臂盯着宗聿,道:“别想了,他不会跟你回去。”
  “为什么?”宗聿不明白,难道从头到尾,期待着重逢的人只有他吗?
  曲无觞做为过来人,动不动就和陆无名怄气,实在太明白江瑾年这会儿在想什么。
  看在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他还是给宗聿提了个醒:“因为你至始至终都没搞清楚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出在哪儿,你今天晚上还把玉竹的身世抖出来,真的很不理智。”
  曲无觞不赞成地摇头,觉得宗聿太冲动。
  宗聿听到关键的地方,抬头看向曲无觞,磨了磨后槽牙,冷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打算让玉竹和我相认?”
  第129章
  曲无觞的话起了反作用, 江瑾年刚把唐玉竹抱上马车,自己都没上去,宗聿就追过来。
  他抓住江瑾年, 手掌禁锢住他的手腕, 将人拽离马车。他过来的突然,江瑾年毫无防备。一旁的陆无名想上前帮忙, 宗聿直接道:“玉竹麻烦你们了。”
  说着将江瑾年扛上马背, 自己也翻身上马, 在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驱使马蹄疾行, 带着他和江瑾年窜出去。
  江瑾年回头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 唐玉竹钻出马车看着他们。似乎是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一脸茫然。
  江瑾年怕他哭, 担忧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抓住宗聿拉紧缰绳的手臂, 嗔怒道:“宗聿,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你也不看看是谁逼疯的!”宗聿此刻理智全无, 冷着脸一句话顶回去。
  他还觉得自己疯的太晚了, 在游廊上遇见江瑾年的时候, 就该直接把人带回王府,而不是参加这个晚宴, 还要被人摆一道。
  江瑾年被他哽的面色煞白, 过了好一会儿才颤声问道:“你恨我吗?”
  “我怎么会不恨你?江瑾年,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一走就是五年,音讯全无。我不明白, 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突然就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原地!”
  宗聿声音低哑,透着不甘和愤怒,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对这五年分离的不甘和控诉。
  疾驰的马蹄声踏过宫道,踏过长街,刺骨的寒风吹在身上,哪怕被人抱在怀里,江瑾年还是感到刺骨的寒意顺着衣服灌进来,一寸寸地渗进心底。
  宗聿什么都没错,可江瑾年没得选。
  他的身世把他架在这个位置上,江家覆灭,他在朝臣眼中是江家的漏网之鱼,就算短时间内,那些人会同情,会怜惜,可时间一长,那些人的心里真的不会生出异样?
  而在江家这层身份之上,云川皇室更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他的身世暴露,朝臣会怎么看宗聿?宗熠会怎么看宗聿?
  他在云川没有根基,身份只会是拖累,甚至连震慑都做不到。
  更糟的是他的身体,他不仅阴阳同体,还怀孕了。
  他承认那时的自己毫无勇气,幼年遭受的白眼和诅咒,让他没有信心面对宗聿知道真相后的眼神。
  他怕他恐惧,厌恶,甚至唾弃。
  他跟着曲落尘回云川,保下孩子,用三年的时间,不惜一切代价在云川站稳脚跟,无数人想要他的性命,下毒,暗杀,种蛊,他全都挺过来了,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用这个身份站在宗聿面前。
  狄戎是个契机,但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江瑾年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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