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 第8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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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此刻却又凛然反悔,丝毫君子之风都不曾见着。
  埋怨之气弥漫于雅房中,她慢条斯理地将裙裳理得整洁,边理边低语道:“大人自己说的,若等不着大人,便找个再是心仪的公子成亲。大人怎能出尔反尔,说出的话都不作数了。”
  “我若真死了,奈何不了他,便想着让夫人有一人可托付……”楚扶晏重申起当时的初衷,越说越觉晦气,有些后悔让楼栩传出死讯。
  “可我尚在世,就容不得他。”
  眸底冷意未褪,他蓦地冷哼,又轻巧地添了一语:“敢抢楚某的夫人,真想看看何人有这个胆……”
  罢了,大人这性子果真是招惹不得。
  温玉仪眼见夜色渐深,起身就想着去找楼栩赔礼道歉。
  “好在大人无恙……”她弯眉作笑,退拜着欲离开这间雅室,让他莫太担忧了,“趁夜色还未深,我寻楼大人去了。”
  “与楚某才行完鱼水之欢,又去寻他夜谈清闲之话……”深邃眸光停于行欢过后的颈处殷红上,楚扶晏微然凝眸,却偏偏不告知她,“楼栩若知晓了,恐是会心生妒意。”
  “你我早已成过夫妻,他为外人,有何妒意可生的,”没觉得有可在意之处,她抚平褶皱的裳摆,敛下贪欢之性,端步走出了雅间,“不与大人戏言,我去去便回。”
  落月挂柳,霜重月华孤,客栈外寒风徐徐,寻了各处皆寻不着那如松柏屹立的身姿,也不知楼栩究竟去了何处。
  温玉仪寻觅那身影近半时辰,终在城楼下止了步。
  那人影正立于一棵槐树下,单手执剑,仰眸望着高悬皓月,对旁人很是疏离,似独自在想着何事。
  面前之人的颈部伤口已被纱布包扎,她款步走上前,浅笑着与之一起赏起明月。
  “楼大人好雅兴,竟独自在此赏月。”
  楼栩诧异,不想已到了安寝之时,她竟还未入睡:“这么晚了,温姑娘还未就寝?”
  不经意一瞥,他便瞥到女子细嫩颈肤上留下的几簇嫣红,虽不显明,却仍令他感到刺目碍眼。
  深知那痕迹是因何而留,他紧紧地一握剑鞘,翻涌出的不甘似要将长剑握断。
  “专程为今日的无礼之举来向大人道歉,望楼大人不记我之过。”
  温玉仪凝肃地俯身,不知脖颈上的吻痕被瞧得彻底,行得毕恭毕敬,诚然赔起不是来。
  第97章
  一想便知这痕迹是何人所为,兴许还是那人刻意让她来此挑衅,楼栩目光轻微颤动,片晌才启了唇。
  “温姑娘是楚大人偏护之人,就算下官有歹心,也不敢唐突半分。”
  “方才为何不辩解?”倏然不解般问着,她紧望被纱布覆上的伤痕,心有余悸地看他,“若非楚大人来的及时,我已痛下杀手。”
  楼栩被望得有些不自在,朝旁避了些,浩然双眸回看向天边明月,低笑着嘲讽自己:“下官一度荒谬地想,死于温姑娘之手,好似也是一种解脱。”
  如此荒唐的说辞她自然不会信,他素来秉公处事,心中想的仅有朝野王法,满腔抱负,哪会甘愿因一女子而殒命。
  只当是听了儿戏话,她低眉淡笑,悠然回语:“楼大人是追寻公正公道之人,心有大义一生为朝。死在姑娘家手上,绝非是大人所愿。”
  岂知身旁的清澈之影徒然相望,说得斩钉截铁,眸子里映满了她的身影。
  “下官无愧天地,却唯有愧温姑娘。”
  往日曾道下的情窦初开之言如婆娑树影摇晃于心间,她顿然明了其意,却已不愿再想起。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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